该派有死士吗?若只是遇到马贼,怎麽可能全军复灭?」
对方轻吐着气息,泪眼矇矓,长长的睫毛沾了水气,撩人春色──邓析强行移开了视线:「是、是啊。」
「是吧?」
「嗯?」邓析恍然,惊觉自己回错了话。
「郎君也觉姑娘的死有蹊跷?」小沫欣喜地看着他,指尖攒着他的衣角:「阿染姑娘所在的商队是榷盐商,这麽大胆子敢截官府车马之人来头必定不小,我们去把害死姑娘的凶手找出来,替姑娘伸冤,邓郎也能以此到阿郎面前请功,一举两得!」
「这套说词妳准备多久?」
小沫笑逐颜开:「就等你来。」
邓析抬手摸了摸脸,总觉得自己头额莫名烧热。
「此事牵涉甚广,我会尽量帮妳,但不能保证会有结果。」
小沫勾了勾食指,道:「郎君请附耳过来,我有法子。」
两位少年互相挨着,在人群中耳语,《度人经》颂到一半的小厮臂膀被人抓住,对方用力一扯,把他摔倒在地:「你都颂经两遍了,该颂我们《浑元经》了!」
把小厮扯倒的无礼之人站起身,朗声道:「我们,怀着沉重的心,相聚于此,表示哀悼。姑娘英年玉折,长才未竟,伟大的天父将她召回──」
「呵!」周染踩着马蹬,一手拉着缰绳,一手勾着马儿的脖颈,拉伸着快要硬化的大腿肌束,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短腿成功跨到鞍上。
快被天父召回的周染趴在马背上,已经在思考如何下马的问题了。
她转头看向漫老:「你得教我骑马。」
漫胡璎很随意地给了指令,让马儿慢步。「背挺直,抓紧缰绳」
他还没讲完,周染已经有样学样地学着,让马儿绕他一圈。「这样吗?」
她甚至连背都没有打直。
漫胡璎有些不爽地放下缰绳:「妳学过骑术?」
「没有啊。」周染学着他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下,一脸无辜地说:「你教我,我当然要学你啊。」
「」
周染继续绕着他转,大言不惭的表示:「学得快又不是我的错。」
「哼。」漫胡璎就丢下一句:「夹紧马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