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眼的地方巡视众人,然后对随从悄声吩咐。
百姓们一直闹到发粥的时间,县令才以此为由劝走了他们,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回到花厅商议。
陇亲王面露愠色,指责底下的人近日一点进展都没有,连谣言从哪传出来的都没有线索。
李知厚道:“百姓们太过介意石碑的预言,不赶紧给个说法恐怕压不下去了。”
杨攀皱着眉头说:“方才我看了眼人群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”
张勒缒冷哼:“都是一班刁民、无知之辈!怕不是被人挑唆行事!”
“有可能,”杨攀转头问县令,“可有注意到是谁在煽动?”
县令支支吾吾半天,说当时只顾安抚百姓情绪,没太注意。
陇亲王骂了一句废物,他又问周发。
周发犹豫着说:“这……下官倒是发现一个吊眼猴腮、身着蓝衣的男人,这人之前也在刘家村见过,混在人群里说一些不敬陛下的话。”
陇亲王皱眉问:“为何当时不禀报拿下此人?现在估计不知道躲哪去了!”
“陇亲王息怒,下官也拿不定主意,只是觉得有些可疑。若他不是受人指使的,当众捉拿怕反而更激怒百姓;若是被人指使的,那下次骚乱他定会再次出现,届时再派人跟踪看他与谁接触,就可直接拿下他们。”
杨攀沉思后,说:“把他的脸画出来,私下派人找,等他出现太被动了。”
陇亲王点头,然后吩咐杨攀和李知厚去调配物资赈灾,安排人手处理尸体和寻找干净可用的水源,周发去画画像;他则和张勒缒、县令去城里的药棚慰问灾民,也看看药方研究到哪一步。
周发把画像给了衙役们去找人,他自己和两个随从打扮成难民模样,悄声地混到灾民堆里。
他让一个随从离开去别处打探,他和另一个随从相互搀扶着在人群中缓慢移动,四处张望,寻一处可以落座的地方。
俩人到一处残垣坐下,周发胸膛起伏,大口大口地喘气,时不时咳嗽两声,余光瞟着身旁啃着冷硬馒头的人。
那人警惕地看他一眼,侧了侧身。
一会儿后,周发颤巍巍地低声说:“兄弟,我、咳咳……我这还有点水,跟你换点饼成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