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因如此,他们自己都愣住了,而后面容复杂的看着余念安。
这就存在了冲突。
人君若不君,则不为天下苍生也。
那他们做太多,都是虚妄。
可他们从未想过这里。
不,不只是他,就连先圣之后的三位圣人也是延续此等思想。
余念安继续反问:
“致君尧舜上,再使风俗淳,儒生一生为君,还是为民?”
三位想要嗫嚅着嘴,想要开口说些什么。
他们满腹经纶,书中典故信手拈来。
可却找不出一句话反驳。
三位大儒只能保持缄默,可他们的态度就已然说明了一切。
“呵!”余念安轻笑一声:
“还是说儒家一生,就只为了自己功名利禄?”
毕竟三位大儒此前就在抢诗,就已说明一切。
他缓缓摇头。
凭什么所有一切都要围绕君权而展开。
大家都是人,堂堂正正的人。
如果只是单方面的付出,那不是爱,而是舔狗。
任何东西都应该双向的。
君臣关系如此!
父子关关系如此!
夫妻关系亦如此!
君为臣纲,君不正,臣投他国。
国为民纲,国不正,民起攻之。
父为子纲,父不慈,子奔他乡。
子为父望,子不正,大义灭亲。
夫为妻纲,夫不正,妻可改嫁。
妻为夫助,妻不贤,夫则休之。
这才是真正的伦理纲常,而不是被阉割的奴化思想。
余念安心有所动,望向他们道:
“我非儒生,可亦有所感,三位大儒,可允小子写些什么?”
“可!”苏乾回答。
余念安望向四周,颇为尴尬。
此地并无笔墨。
凌寒此时对余念安心悦诚服,开口解释:
“此碑无需笔墨,你只需调集儒气,若得圣庙认可,字迹自会显化于石碑之上!”
余念安报之以笑,而后转过头来,瞪着面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