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,我进去她也没有抬头。
是那种阶梯教室,找了倒数第二排的位置坐下。旁边的座位上放了一本《基础生态学》,我不知道它讲的什么。
前面的桌箱里面可以看见一个红色九芝堂包装的袋子,这应该是个女生的袋子,因为她位置上有一个垫子。
桌子上的书半打开着,风吹过来,隐隐约约看见那些像蜂巢一样的图案,还有就是那些c、h的字母。
风从门窗处进来,感觉一直往自己脚下吹,头上有六台正值壮年的风扇,很给力。
晚上我就在校园里面花坛围墙上睡了一夜,还赶走了一只黑色的猫,抢了它的位置。
凌晨的时候,有人进来,感觉是喝了酒的,在雕塑的地方高声说话。
那一晚自己还是没有睡好,还是蚊子太多,还是忘记带花露水,唯一的安慰天上的月亮还在,虽然时隐时现。
现在想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睡在那所大学里,也许是不甘,也许是自己不愿意露宿街头,读书人,露宿也要露宿校园。
第二天路上天刚看得见,我就出校门,街上还是冷冷清清,只有扫地的大爷,他看了看我,脸上也有疑惑,一个年轻人刚看得见路的时间,一个人提着一个卡其色的挎包在街上游荡。
坐上公交,我发现有人在注视自己,肯定是被自己的魅力还有气质吸引,我想。
不过当我回到宿舍,打开那已经老掉牙的风扇,需要预热才会慢慢启动,声音感觉都在颤抖,我已经有几次担心它掉下来。
当我把自己大学穿的那件班服,一件蓝白t恤,脱下来的时候,我才知道为什么公交车上有人盯着自己看,衣服后背全是灰尘,颜色深的地方已经变色了,尴尬了。
我换了件衣服,准备去趟西南交通大学,因为那个帮我充话费的表弟在那个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