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在梨林川一带有200多亩水浇地之外,在距此40里之外的县城还有几户商铺。
“只是,这乱世之中,些许家当,不过是为旁人做了嫁衣……”
赵简自言自语道,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靠近了。
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,国字脸,有些粗犷,穿着棉布长衫,似乎刚从外面回来,脸色有些许凝重。
赵维德在梨林川一道,甚至在整个汧县,也算得上一方人物。
赵家祖上原本是湖南人,赵子铭的曾祖父当年跟随左文襄公平定陕甘叛乱,之后又参与了边疆平乱。
几年的军伍生涯也积攒了些许钱财。
在大军回师的途中,赵子铭曾祖父看中了这片在梨林河冲击之下的肥沃河谷。
便花钱购置良田,在此处扎根下来。
经过三代人的积攒,家族才有了现在的规模。
只是从去年来,赵家却是遇到了一些危机……
赵维德摇了摇头,将胸腔中的烦闷给撇开。
对于自己这个独生子,赵维德倒是觉得有些亏欠。
这些年一直忙于家业,自己的夫人早年病亡,赵子铭打小身体也不好,一直就是一个药罐子。
前些天更是在学校里突然昏迷,整个雍城的中医西医都找遍了,都说是时日无多。
于是他就带着赵子铭回到了家里,并且开始准备后事了。
没想到赵子铭竟然还能醒过来。
就连那位在雍城洋人医馆当过学徒的那位李先生,都说这是医学奇迹。
而事实上,只有赵子铭知道其中的缘由。
不过嘛,既来之,则安之……
老天让赵子铭来到了这个乱世,想必自然有交给他的使命。
“明日,我想出去转转……”
破天荒的,赵维德摸了摸儿子的脑袋。
这小子从小就不喜欢这山沟沟,说什么太穷太落后。
到了雍城上中学之后更是没有回来过这个小村庄。
倒是与在雍城的几个洋人走得很近,整天说什么工业文明、德先生赛先生之类的晦涩词语。
听到赵子铭说想要明天出去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