莉兹翻了翻眼睛,不愿理睬他,靠着壁炉的她脸颊被热气烘得红扑扑的,配上那头乱蓬蓬的自然卷,像只正在取暖的小动物。
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甘草棒棒糖,是斯普劳特教授刚刚送的,塞德里克一个扔给伍德,一个抛给莉兹,又朝她笑了笑,意思是开个玩笑别生气了。
“谢谢。”莉兹两手接住了棒棒糖,撕开包装纸把糖塞进嘴里,含含糊糊道谢。
瞥见伍德手边那期最新的魁地奇速报,她把糖拿出来指着头版说:“圣巴黎想要的这笔转会肯定会黄,凯恩带的队去年刚升级怎么可能在冬窗放人。”
“但是巴黎想要的不是莱莉·塔克吗?”伍德皱眉。
“亲爱的奥利弗,塔克可是半个马赛人。”莉兹挤出一个笑容反驳道。
这句“亲爱的”对伍德果真有效,他立马把眼神挪回报纸上,认认真真地吃着甘草糖。
说来也怪,莉兹实际上不是个魁地奇狂热爱好者,甚至因为长年被米歇尔严格要求,她对此显得有些排斥。但是每一次只要伍德在场,她都一定会接他的话茬聊到底,若是俩人因此有了分歧的话,她更是一点不相让,非要争下去不可。
多次在现场旁观的塞德里克难免误会,他们这吵的哪里是什么魁地奇,简直是欲盖弥彰。
吃完了一根甘草糖,莉兹把最后一点嚼得嘎嘣响,顺便清了清嗓子:“我今年圣诞节要留校,约定好的礼物就暂且搁置到明年吧。”
说着她又停顿了一下,看向塞德里克说:“也不对,之前比赛时我拜托妈妈帮我跟塔克要了球衣,可她忘在办公室里了,至于给奥利弗的签名照也一样,只能等他们从意大利回来再说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好像被剥夺了拆礼物的乐趣,你说是吧?”塞德里克又是一笑,伸手拍了拍伍德肩膀。
“奥利凡德先生也不在伦敦吗?”伍德知道莉兹的脾气,只要爷爷在家,她是绝对不会不回去的。
她伤脑筋地点了点头,按着眉心回道:“希望你们永远不会懂意大利人的平安夜家庭聚会。”
在摩德纳的亲戚不知为何今年偏要邀请他们一家一起过节,莉兹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们一次,那乱糟糟的厨房还有闹哄哄的餐桌,至今都像是梦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