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用完饭,香草一直望眼欲穿的寿安堂的人也没有来,她这才死心。
温时仪微不可察的摇头,那日在寿安堂就是此事的结尾。
今日承宣侯府过来只不过是为了全两家的面子,并不会改变老太太的决定。
站在一旁的钱嬷嬷却暗自点头,本来她以为六姑娘或许也会像香草这么想,可现在看,六姑娘虽有些单纯,但在这些事上还是看的明白的。
这个家里,老太太凌驾于众位女眷之上,虽不管事,但也是正正经经的侯夫人。世子还只是世子,世子夫人也还没成为侯夫人,二夫人就更别说了。
不管老太太心里如何怪六姑娘不争气,又是如何心疼六姑娘受到的罪。既然六姑娘作为当事人都那么说,老太太也已经做出决定。那么就不会因为别人的做法来朝令夕改。
要钱嬷嬷说,六姑娘准备抄书之余专心准备寿礼是正确的。
老太太可不止六姑娘一个孙女,平日里因为各种缘由偏疼了几分,可六姑娘身份毕竟在这摆着,明面上也不可能越过其他的嫡女。
焉知再深的感情,也有消耗殆尽的那天,而且老太太对六姑娘的感情还是起于愧疚。
要是能够借着寿礼挽回些老太太的心意,以后就是继续在二夫人这里养着,也不至于就此被王氏给拿捏。
“六姑娘可在?”
屋外传来一道声音,钱嬷嬷很是熟悉。
向嬷嬷掀开门帷,见温时仪屈膝行礼,边说着:“老太太那里来了客,便让我过来看看姑娘,顺便将承宣侯夫人送来给姑娘礼物送来。”
钱嬷嬷连忙将她扶起来,拉到自己身边,“老太太真这么说?”
向嬷嬷没好气看她一眼,并不回应,将身后丫鬟手上的匣子拿过来。
送到钱嬷嬷手上,“承宣侯夫人客气的很,还说要见见姑娘亲自赔礼呢,不过老太太说了,只是小孩子之间闹腾,六姑娘去作客的却闹了这一出,她罚了姑娘抄书,便不好让见客。”
“登时承宣侯夫人直说是她来晚了,才惹的姑娘被老太太责罚。”
向嬷嬷对着钱嬷嬷嗔道:“你是没看到,二夫人那脸色,可不好看着。”
温时仪见向嬷嬷这副样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