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欣慰看他,说起惠妃的眼神也很是和气:“惠妃那里昨日还跟朕说,几日没见你就想的紧,你快去吧,不然你母妃知道你今日进宫,朕没让你去她那看看,她非得说朕不可。”
端王这才起身离开。
牧司独自一人重新坐回棋局边,陶公公恍若个透明人一般,毫无存在感。
“你说朕将这温氏嫁与太子到底对与不对?”
陶公公身子动都不动,只当自己就是根柱子。
皇帝自然也不需要回答。
太子到了坤宁宫,将皇帝的意思交代完。
既然还得与靖远侯府结亲,便还宽慰着老太太柳氏:“侯夫人不必多忧,孤在父皇那已说了,这等小事实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。”
“母后送给您的梅瓶也是想着给寿宴添一份喜色,不必为了死物件伤了感情。”
皇后也说:“方才我这是这么说的,只不过靖远侯夫人实在心中过意不去,一直跟母后请罪呢。”
老太太不由自主佝偻着腰,与温瑞文所用的法子异曲同工。
“实在惭愧,是我没教养好家里的丫头。”
太子笑道:“温侯恐怕正等着,侯夫人想来也是担心这侯爷的。”
“母后,不如您再送对梅瓶吧,就当府上的那梅瓶没福气,没沾到侯夫人的喜气。”
皇后让身边的大宫女去取了库房钥匙,说道:“太子这么说,母后岂有不应的。”
“梧桐,去取那对缠枝牡丹纹梅瓶,一同送与侯夫人出宫去。”
柳氏连忙要跪下谢恩。
皇后拦住她,只笑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
又吩咐腊梅:“腊梅,小心送侯夫人去与侯爷汇合。”
待老太太柳氏走了,皇后这才变了脸色,端坐在榻上一言不发。
太子见状,挥退了随侍的宫女,走到皇后的身边。
“母后,父皇那里这事已经过去了,咱们就是不满,也只能咽下去。”
皇后眼神一黯:“母后知晓。”
“你放心,母后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岂会为这这点事情就与你父皇起了隔阂!”
太子自然放心,他就是这么被母后教导的。
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