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不仅是他的父亲,更是主宰天下、说一不二的皇帝。
“忍耐了二十年,本宫就不信,还有一个二十年在等着本宫!”
太子坐在一旁,缓缓神色说道:
“母后,那温氏做太子妃,儿子心中虽有些不满,可看在她身后的靖远侯府的份上也可忍耐。更别说到时她嫁进东宫,该怎么过还不是儿子与母后说的算。”
“一介妇人,纵是性子不妥当,也不足为惧。”
太子略想想就不把温时珺放在心上,于她而言,太子妃也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,身份贵重些也只是相对而言。
他看的是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,父皇还康健,大皇子二皇子都得父皇看重,这才是让他真正忧心的地方。
想起方才在禧瑞殿与端王的会面,太子拧眉:“母后,如今咱们真正要担心的,是端王和礼郡王两人。”
“大哥是亲王,父皇那里又一向看重他,将他放到户部历练。二哥虽还是郡王,可他在兵部,前几年也跟着捡了不少军功,想来父皇那里对他也是有封亲王的意思的。”
“两位哥哥参与朝堂大事都能说的上话,可孤呢?”
太子说着渐渐有些郁气。
“如今十九了竟还未大婚,只能每日跟在父皇的身后在早朝上做个应声虫!什么都做不了,什么也不能说!”
“母后!孤不信父皇不明白孤的心思,孤是他亲自教导的,难道这天下还有比孤更适合当太子的人?”
皇后冷声打断他:“蓬玚!”
“不要以为在这坤宁宫,就可以畅所欲言,母后告诉过你,永远不要告诉别人你的真实想法。”
“就是在母后跟前,你也不可以!”
牧蓬玚突然眼眶一红,他低下头不让自己的母亲见到自己这副模样。
“母后,是儿臣没做好。”
皇后不看他,眼睛望向窗外院子中的香樟树,语气不容拒绝:“待会儿自己回了东宫跪一个时辰警醒自己。”
太子已经恢复方才的镇定大方,不听他说的话,只觉得君子温润如玉,储君气度斐然。
“儿臣领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