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宁烨侯方才酒醒,只觉头痛欲裂。他扶着脑袋走出房门,谢晨曦正坐在院中喝茶。
见宁烨侯醒了,谢晨曦起身道,“父亲,可还安好?”
宁烨侯坐下道,“无碍。”
又问道,“此案可有什么进展?”
谢晨曦点点头,道,“昨夜府衙又起大火,火势猛烈,不过幸好,府中无人,并未造成伤亡。”
宁烨侯语气有些凝重地说道,“杜仲景昨夜突然邀我一同饮酒,还将我灌了个烂醉。正巧府衙昨夜起火,又正巧府中空无一人,迢州昨日并无任何地方需要调度兵力,更何况一州府衙怎可能空空如也,无人把守?”
谢晨曦点头如是道,“昨夜府衙起火,纵火之人已被我抓住,只是昨日种种令人疑心,眼下纵火犯正关押在西侧厢房中。”
宁烨侯道,“可有问出其余逆贼的所在之处?”
谢晨曦沉默了一下,摇头道,“那纵火主谋是府衙的一个益州兵,昨夜纵火,明摆着是为了报与杜仲景之间的私仇,另外一人,是杜仲景提携上来的益州兵州牧,至于他为何参与其中,不得而知。”
谢晨曦想起昨夜审问那二人之时,那个叫李梦安的完完全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,好像死活都与他无关,那个姓刘的州牧,始终盯着地面,不发一言。
忽然,谢晨曦想到什么,对宁烨侯道,“父亲,我再去审一审,争取早日将同谋之人捉拿归案。”
宁烨侯点头道,“去吧。”
厢房外,飞过几只金黄色的小虫子,微风刮过,飘起一阵淡淡的香气。
门外的两个看守只觉眼前一片模糊,身子忽然一软,意识全无的倒在地上。
扶桑推开门,跨步走进厢房里。
又来审问,李梦安都有些烦了,他盯着地面冲来人没好气地吼道,“我说小侯爷,尽早结案吧,你不累我还累了呢。”
李梦安抬起头,眼神带着戾气。
发现来人不是谢晨曦,他表情一愣,下一瞬,撇了撇嘴,垂眸拢了拢自己脏污的衣服,语气有些不自然地道,“自己审不了,便换个女子来审,这小侯爷也是与杜仲景一丘之貉,一样的软弱无能。”
刘州牧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