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一上学期,悄然而过,认了一门亲,多了一个弟,也把自己混入人群。也许每一个人到一个全新的环境都会经历一些困顿和茫然,及时调整心态就好。
大学生活的一切都步入正轨了,学习也有了起色,我开始很正式地思念我的亮亮同学,就是“我的”。那时候,我从来都没有意识到亮亮同学对我有多重要,我早该知道的,因为没有谁会让我的内心,心安理得地认为他是“我的”。
和李思维认亲的那个晚上,我只失眠了一夜,可当某一天,我习惯地走到第一食堂的兰州牛肉面窗口,自然地喊道“来两碗牛肉面,多加香菜多加萝卜多加辣”的时候,我发现窗口旁边,赫然的用红纸写着“因面粉原料价格上涨,所有拉面涨价一元”,
这件事足足让我难过了一个星期,最低价位的牛肉面,也从25元涨到了35元。我还曾试图说服老板,我跟他唠叨:你看,加肉牛肉面从原本5元,现在涨价1元,实际上涨价20,牛肚拉面从原来的6元,涨价1元,实际涨幅167,你看原来的普通牛肉面,里面只有一小片肉,从25元涨到35元,涨幅40啊。
老板只是给我几个大白眼,不咸不淡地说:那你就选择加肉牛肉面啊,你觉得怎么划算你怎么选。
从此以后,我欣赏的拉面小哥也变得黯然失色了,什么“拉面艺术家”就是普通的市井小民。
人与人的差距就是那么大,我那些有钱的室友只为爱情叫苦,我为拉面苦。那时候热衷读《资本论》。遥想着,美国华尔街的高档咖啡店,资本家们喝着咖啡的空档,随手一顿操作就改变了粮食的价格,我应该恨他们,而不是怪我自己以及和我一样的市侩小民,于是我在心里原谅了拉面小哥,
那一星期,我每天闷闷不乐,因为我生活中需要算计的事又多了一件,从每餐减一碗牛肉面开始,向现实妥协,别人会说“节衣缩食”,在我这里,没有“节衣”这回事,因为我原本的生活费里,就没有包括衣物的这项支出。于是,缩食日子开始了。
可能是从小爱操心的缘故,我对数字敏感,且热衷于精打细算,多年后我成了一名出色的审计师,大概也是天赋使然。
小时候,大概七八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