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被重重地关上。
我缓了好一会儿,才回过神来,跌跌撞撞地才走出单元门,也许是因为没吃饭低血糖了,也许是被吓得,我蹲在地上慢慢平复。
等我颤巍巍地站起来,要离开的时候,男孩从楼道里出来,他手里拿了一袋桃李面包片,塞到我手里,转身一溜烟就跑回去了。
我的自尊心告诉我,我应该把面包片扔旁边的垃圾桶里。
但是我微微发抖的手指,饿得空牢牢的胃,饥肠辘辘,于是我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包装袋,就着寒风和眼泪吃了一片面包。
往回走的路上,我浑浑噩噩,坐在公交车上好像一闭眼就睡着了。
醒过来的时候,车里基本上都没人了,车已经行驶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区,我慌慌张张地在车里乱跑着,被公交司机大声呵斥,很快到了终点,我还想坐回去,但是人家司机说,已经收车了,这是最后一班了。
那样的寒夜,我终于憋不住,蹲在路上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,过路的行人只是像看怪物一样打量打量我,路过的汽车,还向我嗯喇叭,对我喊“走路不长眼啊,别t挡路。”
我给李思维打电话,小心地询问:我迷路了,能不能来接我一下。
电话那头,他敲打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,室友喊着“左路进攻,快左边”
他很不耐烦地告诉我:迷路了就打车回来呗。
那一夜,我折腾到很晚才到学校,一个人走过寒冷漆黑的街,一个人摸索着跌跌撞撞地逃回学校。
最奇葩的是,当我回到学校,就着热水吃着李帅给我的那些面包片时,发现,面包片的中间部分已经长毛发霉了。
那一夜,我想不是我选择了坚强,而是坚强强迫了我,于是我也开始学着坚硬一点,强势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