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别问了,问这些有何用?日子还不是一样要过?”陈默咧了咧嘴,想要安慰几句,但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,只能从根源上去解决问题,现在想想,本来这事儿对他们来说,就很遥远,何必去问呢?父辈们心情不好就跟张叔一样可能直接动手的。
“一颗。”里正悠然吐出蒲桃子,看着陈默道:“怎么?要买吗?”
“好吃,好甜!”
“蒲桃,一般不好买,一会儿都留下,我待你们午食。”里正倒没有再开口说价格的事情,顺势将话题给引开了。
“昨夜俺问俺爹,人为何会死,俺爹答不上来,就把俺打了一顿!”阿多说话间,滴下几滴委屈的泪水。
“再不吃可就没了。”里正倒是没跟这些人抢,只是微笑着看向陈默道。
中午吃的是糙米,配着一些煮好的菜,一般人家吃饭多是粟米,也只有里正这般家境的,才能吃上稻饭,对于陈默这些人来说,一年到头,能吃顿糙米饭就是不错的了,至于更好地精米是想都不敢想的。
“蒲桃。”里正捻了一颗剥皮后丢进嘴里,看着陈默笑道:“当年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来的西域食物,如今中原也有不少地方在种,县城中的坊市偶尔也会有卖。”
陈默原本还想再吃一颗,但现在,看着盘子里的蒲桃,却下不了手,讷讷道:“阿翁,这个太贵了,我们不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