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她早有预料。她有时候既为有这样的儿子自豪,可有时候又觉得心里有点儿空落落的,前些年春节晚会流行起来的《常回家看看》那首歌,她每次听都觉得心酸。
俞又暖微低头从厨房里走出来,心情低沉到了极点,本来是来寻求后援的,结果反而坏事,婆媳关系自古就是极难相处的,白老师身上一点儿老师的慈蔼都让人体会不到。
“又暖,你先去洗漱吧,你速度慢。”白宣道,早晨俞又暖洗头洗澡就花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,也不知道节约水资源。
“左问,她真的是你外面的女人吗?”楼道被顶灯照不到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女人,站在灯光下,一脸受伤不轻地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个人,若是不了解内情的,很可能误会左问是被正妻捉奸。
白宣见俞又暖进了卫生间,就看着左问,用下巴指了指她房间的门,三个人一起进了卧室。
俞又暖颇为无辜地将手里的盘子摊在白宣的面前,光洁亮丽的镜面,几乎可以照出人影来。
“你好。”俞又暖朝郭晓珍点头示意,她在左问面前不管多狼狈失意,但是面对外人的时候,总是要端着大小姐的风度的。
“洗三十遍?!”白宣忍不住吼了起来,“你知不知道淡水资源的宝贵,你怎么不投胎到中东去看看?”
郭晓珍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突兀,只是她暗恋了左问十几年,这件事情她自然想弄个清楚明白,才能彻底终结自己可笑的痴恋。
左问不耐烦听这些,他早就直接拒绝了郭晓珍,如今更没有为她的感情买单的义务,他自己的感情不也没人买单吗?成年人只能自己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。左问站起身,“我睡了。”说完就打开了门走出去。
没有成功之前,哪个创业者没经过不要命地喝酒、装孙子的阶段,那时候心里憋着一口气,左问甚至都没怎么跟父母联系,一个人在外面打拼,总觉得不混出个人样儿来就没脸见父母。
白宣甩开左睿的手,“你说当初他是看上俞又暖哪一点儿啊,除了那张脸,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看啊?你说晓珍多好的女孩子……”白老师虽然已经退休,但是爱说教和爱唠叨的习惯一直延续了下来。
左问看着俞又暖头顶那被发丝遮住的不仔细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