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紧皱着眉头,忽地抬起头来,左看看莫洽右看看秦虎,没好气道:“去去去!俩大老爷们杵这儿啥也不干净碍事!”
他手脚并用的赶人,“出去出去!都出去!”
听徐老发话,一直沉默站在不远处的男子走了过来,话也还算客气。
“疗伤需要一个好的环境,诸位请吧。”
站在门边的定国公远远看了眼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叶盛,沉沉叹了口气,转身出去了。
秦虎和莫洽二人相视一眼,先后出了房门。
叶应兰看向徐老,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将话咽进了肚里,低头出去了。
房门再次紧闭,徐老一把扯下蒙面巾,感叹道:“哎呦,可算是宽敞了!一个个往那儿一站,跟背后围了堵墙似的。”
他抻了抻胳膊,继续处理叶盛身上的伤。目光落到其脸上的疤痕时,他摇头轻啧了几声。
“还别说,哈拉尔那老东西心眼是真小啊!瞧瞧这弄的,啧啧,得留疤咯!”
又回到原地站着的男子面不改色,显然对他这副样子已司空见惯了。
屋外的氛围没好到哪儿去。定国公不知去了何处,叶应兰几人在屋外候着。徐老带着的人两步一人的守在屋外,除了他们自己人,看谁都跟看贼一样,防备得紧。
秦虎在院里徘徊着叹气。莫洽不知是不是被他感染了,也跟着长叹了一声。
叶应兰眼眶通红,听声瞥了眼他俩,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,抿嘴强忍着眼泪,扭头看向紧闭的房门。
西羌部落,西羌单于坐在首位,脸色稍沉,眉眼阴冷。大王子留锡尔和二王子莫格尔站在他一侧,另一侧是乜滇尔。
言念温坐在西羌单于着人安排的位子上,看着跪在中央的哈拉尔。
她身着一身红衣,外罩一层浅色薄纱。不知是因为衣服别出心裁的样式,还是她头上坠着两串温润玉珠的发冠,此刻的她比起先前的淡雅,倒让人眼前一亮,愈发挪不开眼。
西羌单于以为她听不懂羌语,毫不避讳地叽里呱啦痛斥了哈拉尔一番,话里言间还有意询问言念温有无动作。
听言,乜滇尔瞥向言念温,瞧她装聋卖傻的模样,嘴角悄悄上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