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二小姐”
颜嬷嬷目光移向姜穗来,说道,“这些日子在你屋里呆着,直到把绣艺练好为止,知道了吗?”
姜穗没有回话,只是捡起方才被嬷嬷扔在地的绣品,直接扭头离开,在经过石桥时,姜穗不假思索,随手便将那绣品扔进池中,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开。
这个动作正好被颜嬷嬷目睹了,登时气得脸都绿了,“大小姐,你瞧瞧,这二小姐我是真管不了啊。”
夜了,闵窈熄了灯,同周汝宁共寝。
闵窈心事沉重,总是想着同周汝宁说些什么话,可每每要与她念起姐妹情分时,总会想起幼时的自己时常在姜穗面前黑着一张脸,不是骂她就是打她。
细细回想起来,她真的甚少关心过自己的妹妹,也没有去了解姜穗内心想的到底是什么。
闵窈只知道,以前在大梁时,爹娘宠着姜穗,祖父也对这个妹妹夸赞有加,经常带她出门。
闵窈不似姜穗,她不爱与人打交道,平日只爱在房里呆着下棋,看书,祖父说她过于沉闷了,平日不要总是闷在房中。
在闵家,妹妹才是家中的掌中宝,而自己好似有意无意间就会被遗忘。
可自到了姜家之后,二人的待遇便开始天差地别了。舅舅喜爱她的恬静,不喜欢姜穗的聒噪,姜穗时常言语有失,动辄便招来一顿打。
闵窈知道姜穗是故意的,她本可以好好的说话,说一些别人爱听的好话,只是她不屑于说。
闵窈侧头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姜穗,慢慢开口说道,“阿赢,是谁啊?”
周汝宁依旧闭目,只是张了张口,“是我花了大半积蓄从妓院买来的小崽子,结果怎么养都养不熟。”
“妓院?”闵窈皱了皱眉,“你怎么去那种地方?”
周汝宁睁开眼睛,笑道,“阿姐难道觉得妓院是烟花之地,连带着她们也是下贱之人?”
“我没这么想过。”闵窈淡淡回道,她确实没这么想过,因为在她的圈子里,接触不到那些姑娘,更不会对她们有什么评价。
“我与阿姐说笑呢。她七岁时我便养了她,直到现在还对我不亲近,真真是个白眼狼。”周汝宁笑着吐槽了一句。
闵窈听出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