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,你和我说杀婆子死了!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公衙内,林知县才是穿好官服,坐在案桌后边,有些气急败坏。
要知道,杀婆子一直是他最大的赃款来源,如今此人已死,这无疑是断了他的财路、
但这么多年里,霖州县内蛰伏的大小帮派,看在自己的脸面上,纵然是起了争执,或多或少都会卖杀婆子一个面子,叫他不至于站着去,躺着回。
到底是哪家新生蛋子,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。
“回知县老爷,是昨天夜里的事。”
杀婆子手下心腹此时正趴在衙门大堂的地上,不敢抬头。
生怕因为这件事,叫自己触了面前人的霉头。
“昨天夜里…”
闻言,林知县托腮沉吟。
他想起来了,似乎杀婆子昨天日里便找过自己,说是得了条能大把捞银子的路。
可谁又能想到,这才过去没多久,人便没了。
“杀婆子昨天要去做什么,你且想好了,仔细跟我说说…”
听闻此言,那台下小厮抬眸,像是想再说些什么,可紧接着,有银光撞开知县衙门的朱红门扉。
它快如鬼魅,转瞬即逝。
只消片刻功夫,高堂内,杀婆子手下仅剩的那名小厮亲信被当众枭首。
血水飘飘,头颅高抛…
“是谁!这么大胆!竟然敢在青天白日下公然行凶,是眼里没了王法吗?!”
林知县掀桌站起,面容扭曲愤怒。
这到底是什么人,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行凶杀人?
与此同时,像是为了回应他的话语,有一纸文书从不知何处送来,晃晃悠悠地跌落在案桌上。
书信里没写任何内容,只在角落盖着一枚公章。
但也就是这枚看似不起眼的公章,叫林知县满头大汗。
以面具为章,不良人…这早该随着前朝覆灭的玩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!
“来人!传我命令,即日起,将和杀婆子有关的所有人都抓进死牢,挑个日子,统统拖到菜市口斩了!”
像是从没见过自家头头这么惊慌的模样,底下那群小吏得了命令,纷纷挎着朴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