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
盛来闻言,不敢怠慢,他赶忙接过江尘翎丢来的钱袋子,从里面摸了二十两碎银子,放进面前箩筐里。
隔着风雪,那群山匪似乎拉了拉系着箩筐的绳,随后,又是大喊一声:
“不够,咱弟兄人多,这点水喝不够!”
“下乡收粮,钱财堪足,若再多给当家的送些,恐怕要误了大事,但在下有人间极品桃花酿三坛,送给弟兄们解解渴,如何?”
兴许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用美酒买路,风雪那头的山匪却齐齐愣神片刻,旋即,有人做主:
“试试!”
眼瞧对面那群山匪答应了,江尘翎松了口气,当场便吩咐朱小八将出门时,打算带着自己路上喝的桃花酿全部搬进面前箩筐里。
风雪那头,绳子扯动,这只箩筐被拖进暴雪深处,江家帮众人无不吊了口气在心头…
随后,火把攒动,它们分开条道,像是收下了江家帮众人送出去的过路财:
“人是真汉子,酒是真仙酒,当家的有话,请江帮主过来打个眼!”
闻言,朱小八有些焦急:
“白哥,你这不能去啊!谁知道这些泥腿子是不是要骗你过去撕票?”
“是啊,当家的,实在不行,咱干脆就把钱全交了,直接回霖州县算了。”
其他马夫也纷纷就着朱小八的话头劝江尘翎不要冲动,可后者见此,却只摇了摇头。
他明白,自己若不顺着这群山匪的要求,去和那所谓当家的见上一面,此事,恐怕不会善了。
“不必再劝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小八,帮衬着盛来把马车看好了,咱去去就回。”
言罢,江尘翎孤身走进漫漫风雪,直到朱小八等人再看不见他的身形。
…………
“用酒水买路,洒家劫道十来年,你小子还是独一份。”
若干山匪将江尘翎重重围住,而在道路尽头,一位披着虎裘的狰狞大汉躺在九人抬的大轿上,抽着旱烟,语气随心。
重重雪白刀影随着火光打在江尘翎脸上,可他对此全然无感,只是将自己袖子挽起来,随后将唯一一把用来防身的老柴刀插在雪地里,负着双手,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