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骗我!”越鹤朝四周望去,警惕道,“你跟刚才那个婢女合谋了!”
华臻只想冷笑,莫说她没有串通,就算真是她的计谋,她怎能算得到越鹤要来后花园犯贱呢。
她冷哼一声:“我好心与越公子提个醒,你不听我的便罢了。只是你家那个宅子……罢了,你不爱听我便不说了。”
她转身欲走,越鹤急急叫住她:“喂!你、你说完。”
华臻这才紧皱眉头,煞有介事道:“越公子家中有一不详之物,常置府中,或招致灾祸。”
“什么物件?”
华臻眯起双眼,思忖片刻后道:“离得太远,我看不真切。大抵是放于一锦盒中,是以上等木料制成的……似乎是金贵物件,不过,甲之蜜糖乙之砒霜,这东西克您。”
“克我?”越鹤嘴唇咬得极紧,这样的东西他们越府数不胜数,几乎全是父亲搜罗的稀罕宝物,可他怎么知道哪样克他?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华臻幽幽道:“这锦盒里呀,有一块金丝锦帕,锦帕边沿嵌以朱纹;想来人们见了只觉精美,哪能想到那其实……是人的血呢?”
越鹤悬着的心突然沉下,他扶着地站起身,忙向华臻道:“去了府中,你能找出来那东西在何处吗?”
晚风拂过湖面,耳畔响起树丛的沙沙声。
华臻轻柔一笑:“自然。”
“事不宜迟,你现在就随我回府。”
华臻随着越鹤绕出假山,冷冽的声音随着晚风一齐传来——
“去哪儿?”
商麟挺拔的身形静立在假山旁,绶带被风吹起。
越鹤彻底清醒了,他对商麟行了个礼,恭敬道:“殿下,臣有要事,这是要回府中。”
“孤没问你。”商麟的眼神一直落在那盏宫灯上。
华臻吸了口气,走上前,“殿下……”
话未说完,她只觉得左手被人狠狠拽住,随后被商麟拉着不知走了多远,他才停下脚步,松开她的手腕时,宫灯被倏地打翻在地,华臻想去捡,被商麟制住了。
他猛地掐住华臻的下巴,华臻直着脖子看向他,眼神一如他们初见那般。
“孤生平最恨被人欺瞒哄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