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想华臻竟还笑得出来:“我骗您什么了?”
她赌商麟并没有完全听到他们的对话。
她习过武,耳力不差,这样寂静的夜晚,她不会察觉不到商麟的脚步声,只是后来起了风,叫她松懈了些许,想来商麟是那个时候才来的,应当没有听到几句。
他又在诈她。
在关键时分来坏了她的好事,她只想将他千刀万剐。
商麟盯着她的眼,语气中分辨不出情绪,“那你骗了越鹤什么?为何你随便见了何人,都能哄得人对你披心相付?还说自己所求的只是安稳吗?”
“殿下对我披心相付了?”华臻笑。
商麟厌恶道:“收起你的伶牙俐齿,孤只想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,你现在不说,孤有一百种方式让你开口。”
“我只不过是跟越公子说了几句话罢了,殿下就觉得真心错付了?”华臻右手攀上商麟那只手,重重地拂开,“那日您要处置内贼,分明早已查清范冉,却要借我之口,用我之手。引得归宁堂众人视我为眼中钉,我成了蛊惑人的奸臣。”
“您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或许是保护了您真正的心腹,将我推至风口浪尖,或是,殿下确实如自己所言,是个疯癫之人,亦或是,两者皆有吧。”
华臻垂腰捡起了宫灯,心里安稳了一些。
“若这些便是殿下的披心相付,不要也罢。”
商麟冷笑:“所以?”
“是。我总要为自己谋个安定的出路。”
“安定的出路,就他?”
华臻奇怪地看了眼商麟,商麟往华臻面前逼近几步。
他声音沉沉,“周真,你是不是没体会过什么叫做真正的风口浪尖?”
“你不是爱与孤博弈么?”
华臻抬眼看了他一眼。
商麟转身。
“跟上来,没孤的允许,你还去不得越府。”
华臻认命地走上前。
这条路行不通,只能靠宫外的期晚她们了。
她定定地看着商麟的背影,总有一天,她会把他踩在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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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宴还在继续。
燕王小酌了几杯,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