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声的状态,她面部表情惊慌却拼命克制,不想表露,看来不是绘心以及工作人员,是选手。
反锁时没锁上吗?不,听声音方舌确实是进了孔里,从外部拧不动门。那么是哪位粗心的值班医师给了选手钥匙?估摸着只是一扇门,暴露不了其他五栋楼的信息,限定无人的午休时间给了通行证。
是谁呢。距离太远了,无法从她眼中的倒影推测,她一时愣住,也没有想到用唇语提醒我。或许是她不知道我会唇语。
几个名字在脑海中闪过。那么,到底是哪个小坏蛋在恶作剧呢。
我晃晃脑袋,思考如何试探让这份旖旎更加暧昧、有利。眼下这种情况不仅危险,而且有趣,刺激着我的感官,久违的兴奋。
肩头的发丝滑落,他的手心按住我的肩膀,掌心发凉。
“别动。”
是糸师凛。
为什么受伤,怎么受的伤,我无从解释,他也没问。
他只是静悄悄闯入医务室,不发出任何声响,沉默着拿起药水帮我上药。
处处透着古怪。
他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,也不慌,轻轻擦过滴血的创口,泰然自若。
“真蠢,把自己弄伤了。”
听不出任何情绪,却在医生心中平地惊雷。
有什么变化发生在糸师凛的内部,发生在她离开的时间里。
种子悄然发芽。
一切如计划预定,不,比预想中还要早。
原始的冲动窜上脊背,我紧紧攥着双臂,压抑着兴奋的战栗。
少年的水面激起波澜,那层涟漪往往不会通过语言表达,而是以手指的颤抖,绷紧的声线和跟随的目光被感知。
话语间,显然少年已经跨过了医生和选手的界线。
要提醒他吗?然后再退一步保持距离。
不。
我要推波助澜,加速他的失衡。
“凛君是在关心我吗?”
“谢谢。下次我会小心的。”
凛下意识想要否认“关心”一词,却在下一句话变了脸色。下次?擦拭伤口的力道骤然加重,碘酒烧起沸腾的热。
啊呀呀,这是凛在惩罚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