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是蠢人,在无关的人身上浪费时间,掌握不了要领。”
既然整个计划的目的是选拔唯一优秀的前锋,那么核心当之无愧是他。别无他人。
竟然还有下次?!
还是说,他展现的实力,争取到的优先度还不足以让这位医生抛下其他一切杂事。
“是工作啊,没办法。”我一如既往,不偏不倚,声音里[无意间]透出无奈的情绪。
啊,对,毕竟医生是“医生”啊。
照顾废物是工作。
“那就由我来帮你解脱。”
诶?
那说话的声音太轻,太快,我没能听清。
不过少年也无意替我重复。
我只好提醒他:“既然做了就好好做,乳()液和精()油周围也涂一些,以免留疤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糸师凛一脸理所当然,从一旁自始无言的杏里手中接过精油。
被碘酒擦过的创口氧化后转为褐色,衬得其他部位的皮肤愈发白皙。完全没有晒过的痕迹,是因为在室内工作吧。脊背的骨头微微突出,又渐渐没入肌理,汇作上下起伏的曲线,两片肩胛骨单薄,让凛想到被弹弓打中,在路边奄奄一息的白鸽,无力地拍打翅膀。
真瘦。凛心里想。
近看更觉得自己比医生要高,低头就能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领域内。女人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是不同的,柔软,好像双手就能拢住腰肢。他隐隐皱眉。真脆弱的生物。
实际上医生并不算是消瘦的体型,相反女人的身材匀称,从不节制食物,适量运动,健康又相当标准。是看的人有心了而已。
凛慢悠悠地擦膏药、抹精油,用湿巾擦干净自己的双手,轻飘飘说出一句话:
“衣服要穿好。”
轮得到你来说吗?
我心下好笑,还是应下来。
他还是没有离开,只是站在我的身后。感到奇怪,回头去看他,才发现他垂着头,侧过了视线,故意不与我对上视线。额前的发丝落下,看不清少年是怎样的表情。
难道……他是害羞了?
在帮我涂药长达十分钟之久后。
真迟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