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心地跟着他摘花去了。
我指着其中的一棵树问:“这带刺的是什么花?红艳艳的,真好看!”
男人回答道:“这是刺花,也叫玫瑰花。”
我一脸笑意,问:“这个能送我吗?”
男人有些迟疑,“这个…,这个也可以送,但是你养不活,我先帮你养着,等你长大了,再来取,好吗?”
我点点头,从此以后便有了牵挂,就常来看我的玫瑰花了。
男人叫牛江水,他在这个屋子度过了大半生。
自从那次开始,每次去的时候我都能看到他的老母亲,却很少见到他,他就像一个浪子一般。
牛江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,但又不像是一个普通农民。
他和他的老母亲相依为命。瓦房是他的家,母亲是他的牵挂,牛江水这个浪子有根。
他喜欢串门,但他母亲可能因为太老了,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世外桃源,见牛江水出门,她也不吭一声。
牛江水也从来不告诉她去哪里,一声不吭就走了。等到差不多饭点的时候,他便会回来,他母亲做饭似乎有些困难了。
村里管串门叫“过家”,牛江水就是村里最会过家的人,便有了个“过家王”的外号。
牛江水家有几亩田,但他只种了一亩多地的样子,这些田刚好能够养活他母子俩。剩下的田都借给别人种了。
当年分田的时候,他分到了几亩地,一大半是在村外,离村有两三千米的样子。
还有七八分田是在村内,这几分田种起来倒是十分方便,走个一两百米就到了。
挑个粪撒个肥是比较容易的事,可他却偏偏舍近求远,不种这几分田,只种村外的田。
有一年春天,牛江水串门到了赵飞云家,赵飞云跟他年纪相当,家里孩子多,花销大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
二人围坐在一张长方形石桌旁的小板凳上,赵飞云递给牛江水一包透明塑料袋,袋子里是散装的烟丝和烟纸。
牛江水翘着二郎腿,抓起一小撮烟丝在手掌里揉了揉。
赵飞云一边泡茶一边问:“江水,你在五德家旁边的那几分田不种吗?”,赵飞云说的是阙五德家附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