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水田。
牛江水说:“那几分田啊?不种,我家高山的田都种不完了。”,牛江水说的是他在村外的一片梯田。
赵飞云问:“那能不能借给我种?”,一边说,一边用手抓着开水瓶,水流缓缓地流入茶壶和杯子。
“行啊!”,牛江水不假思索地回答。他抽出一根火柴把刚卷好的烟丝点上,“这烟丝不错!哪里买的?”
赵飞云回答说:“朱扁担那买的”,朱扁担是隔壁八仙村经常挑鱼干和杂货来村里卖的小贩。
牛江水吐了一口烟圈,又吸了一口,再吐一口,回味悠长,表情极其享受,“不错!还有吗?送我点?”
“有,还有,过会我给你拿一些。”,说完,赵飞云接过牛江水递给他的塑料袋,放在石桌上。又问:“那你要多少粮食?”
牛江水抬头看了看赵飞云,“啥粮食?”
赵飞云说:“就是种你家田的田租”。他一边说一边端起一杯倒了九分满的茶,在牛江水前面的桌面放下。
牛江水反问道:“要啥粮食?我高山还有几分田不种呢,你要种尽管拿去种就是了,高山那几分你要的话,也可以给你”
赵飞云有些小激动,“好兄弟,感情深一口闷”,说完端起杯子一饮而尽,却又马上吐了一地。
原来,他一时高兴,想装个逼,结果没装成。
牛江水连忙问道:“没事吧?”
赵飞云摆了摆手,“没事没事!呛到了”,其实他是烫到了,他只是死鸭子嘴硬。
“江水,感谢!感谢!”,说完又连续咳了好几声。
牛江水却说:“不不不!飞云,不是你要感谢我,是我要感谢你才对,我还怕你不种呢!”
赵飞云有些吃惊,问道:“怎么讲?”
牛江水说:“这点地,房前屋后还不够老鼠和鸡鸭糟蹋呢?我才不种呢!”
“你帮我种地,我的地就不荒了,我不得感谢你?”
牛江水说的似乎很有道理。
赵飞云却听得十分新鲜。
两人相谈甚欢,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,又卷了几次烟,换了几盏茶,聊了两个多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