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新牛吧?这次买年轻点的,保证一年生一胎牛犊子。”
弟弟一想,这不又成免费劳动力了吗?他回答道:“哥,算了吧,养牛太麻烦了,以后就借牛耕田吧?”
赵飞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。
“借牛这种事没那么容易的,好大的人情的,农村这种事,你也知道,人情大于天,还不完的。”
弟弟被赵飞云说的哑口无言,无计可施,终于妥协。
“哥,卖牛的钱,一半还给你,你要买牛的话你自己去买吧,反正我是不买了。”
赵飞云拿起桌子上的塑料袋,又卷起他的三无牌香烟,等他掏完烟丝,又把塑料袋递给弟弟。
弟弟接过袋子,这时,赵飞云又开口了。
“那行吧!分开也好,我看看,有合适的牛我就买一头,以后你要耕地尽管开口。”
于是赵飞云又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半财产。
不过牛肉涨价了,这头牛误打误撞,被他弟弟卖了八千。两家人养了三年牛,用了三年牛,也算是赚了三千。
还好他们没说,不然老平头非气出血不可。老平头经常不甘不愿地帮赵飞云放牛,等于还是自己放牛。
只是弟弟赵飞雨耕地用牛问题容易解决了,因为他老丈人家有牛,可以免费给他用。
但赵飞云却没有,他还是每年都要借牛。虽然他老丈人也养牛,但是赵飞云和他的大舅哥关系不好,老借他家的牛,大舅哥家也有意见。
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,赵飞云这人借牛从来不把牛当外牛,从来不会怜香惜玉。
别人犁田都是先割几担上好的草料,等牛吃饱了,吃开心了,才“海海海”地喊,驱赶着牛拉犁。
遇到田头田尾调头还得喊“孩孩孩”,“钻钻钻”,先让牛停下来,再调头。
但赵飞云不同,他犁田永远都是“攻攻攻”,一边攻一边抽着牛。
村里自有人居住开始便有用水牛拉犁的传统,为了驾驭水牛,劳动人民总结出了一套驭牛术。
不知道是牛语还是只是条件反射,这套驭牛术提炼出来就四个字:海,孩,转,钻。
“海”代表前进,“孩”代表短暂停,“转”代表长暂停,“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