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走到门口,又突然停住,回身来问道:“父亲还有什么别的交待吗?”
赵定镶看着元恪,父子二人眼神相对,元恪从父亲眼中看到了一些别的,说不清是哪种情感,父亲看自己时,不像看大哥那样的器重欣慰,也不像看三弟那样的娇宠溺爱,到底是什么呢?元恪也说不清,但总感觉自己与父亲之间,总像隔着一层浓厚的迷雾,看不清也拨不透。
赵定镶最后还是开口了:“此去帝都,不求你有什么功业成就,只求你能早日平安归来。当今天下动荡,帝都更是人心复杂,你此行,要好自为之。”
元恪嘴角潜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,是的,一句好自为之,对自己来说也就够了。拜别了父亲,便回自己房里了。路上还在思索着刚刚的对话,一抬头发现庭院的转角处有个人影似乎是在等自己,走近一看,竟是大哥元慎。元慎一把拉起自己的手就走:“二弟,走,去我房里说话”。元恪刚刚还没从父亲书房里清醒过来,又被大哥拉走,脑中的雾水更深了。
在大哥房中坐定,屏退了下人,元慎便问:“二弟,父亲刚都跟你说了吧?”
元恪心中想,父亲凡事都与大哥商量,相必大哥都知道了,也无需隐瞒:“是,父亲让我去帝都麟英会。”
元慎追问:“父亲还有说什么吗?”
元恪一愣:“父亲还说……让我早去早回……”
元慎听后摇头苦笑:“哎……父亲啊父亲,总是这般怯懦……也罢也罢……”
元恪不解:“大哥,你此话何意啊?”
元慎说道:“你我兄弟,大哥便多照应你几句,这次的麟英会可没有那么简单。”
元恪听后来了精神:“父亲似乎也有此意,但却没说透,还请大哥指教。”
元慎看了下四周,屋内外并无他人,便凑近了一点,开始低声说道:“你想想,当今太子已经三十多岁,加冠都快十年了,为什么到现在才突然办这个麟英会;相反,晋王殿下可是刚刚大婚,你想想,这麟英会到底是给谁办的?”
元恪听后明白了一些,本朝太子周瑛是嫡长子,但传闻有隐疾,性格暗弱,不受皇帝喜爱,而庶次子晋王周琰则生的英武不凡,屡立功勋,深得皇帝喜爱,一直传闻皇帝有废嫡立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