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法,只是碍于后党的势力和祖法的约束,迟迟没有决定,如今看来皇帝决定更进一步了。
元慎继续说:“这还只是帝都朝廷这边,如今已不似几十年前,藩王的势力早已树大根深,他们会安安心心的把公子们往帝都送?送去了又都能相处自洽,平安无事?这是皇帝陛下走的一步好棋,对内,试探朝臣对易储的态度,对外,试探藩镇对朝廷的态度。”
元恪听完不禁点头感叹,果然人都说君心深似海,而大哥也不愧是大哥,对朝局的视野似乎已胜过父亲了。
元慎继续:“好了,先不说这么远,还是说说我们侯府吧,其实这次让你去,是我劝父亲的。”
元恪吃了一惊:“为什么呢”
元慎笑了笑:“当然是为了你的前途,你我虽兄弟情深,但你毕竟是庶子,按惯例将来你没有爵位,一般的庶子要么在主家府中捞个闲差,做个寻常的富家翁,要么就去投靠自己母亲家族,可是你母亲……”
说到这里,元恪神色也有点黯然,自己的母亲一直是个谜,父亲和府中人对此一直讳莫如深,刚才在父亲房中本想借机问问,但始终还是没有问出口。自己只知道母亲自幼便亡故,从小是钱夫人抚养长大,母亲的名讳,身世一无所知,府中的下人十多年前颇有默契的齐齐换过一波,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得悉一些往事:有人说母亲是西域的胡人歌姬,父亲当年征战时路过,一夜生情便有了自己;有人说母亲是草原某个部族的公主,但碍于父亲的身份无法进入侯府……众说纷纭,但大抵自己的母亲应该不是汉人,毕竟自己的相貌确实有几分胡人的模样,这样的猜测也是有来源的。自己这几年来广交胡人部族的朋友,想打听出些什么,却也始终没有什么消息,大哥今天突然说到这里,元恪不禁有些黯然神伤。
元慎也注意到了元恪的情绪变化,赶紧把话题先拉开:“元恪你自幼就弓马娴熟,骑术武艺不输我北川军中任一将校,又熟读兵书,腹有韬略哥就想着怎么给你找个好出路呢。这麟英会就是一个机会,若是有机遇,将来建功立业,封侯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,甚至都有可能超过父亲了。”
说到这里,元恪有些欣慰,这侯府虽大,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却不多,婉儿算一个,大哥,勉强也算一个,于是答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