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熟悉,元恪心中暗想,燕国尚武果然是名不虚传,连一寻常女子都有这样的武艺见识。
二人谈笑一番之后,元恪依依不舍地告别,回到了驿馆之中,只想着不知下次何时还能再见,回头还是要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燕世子赔罪,更重要的是能顺便再见见这位盈盈姑娘。
东宫之中,太子仍在幽闭。宫人来报,礼部尚书宋熙求见。
太子神色伤感,心中大概猜到了来意,挥手让宫人传令进来。
宋熙已是年过七十,须发皆白,步履蹒跚,今日也没有身穿官服,只是穿着一身粗布衣裳,一进来就连忙颤颤巍巍地跪下向太子行君臣之礼。太子连忙将宋熙扶起来坐下:“师傅……何必……如此多礼?”
宋熙坐定,才缓缓地说:“老夫即将告老还乡,今日特来向太子辞行,望太子今后,多多保重……”说罢,眼中竟渗出几滴浑浊的老泪。
太子见此情景,也忍不住潸然泪下,自己自幼就是这位宋老先生教习诗书,母后过世多年,父皇又与自己有许多隔阂,心中真正能依托的只有这位宋老先生,宋老先生不仅学富五车,名满天下,更是清廉尽职,供事三朝,堪称天下读书人的风骨,如今他却受自己牵连不得善终,不能风风光光的荣归故里,颐养天年,只能落魄回乡,叫自己如何忍心。只能连忙向师傅行礼赔罪:“都……都是学生周瑛不好,连……连累了……师傅……”
宋熙长叹一声,道:“太子言重了,老夫能辅佐太子长大成人,实属万幸。只是如今这幅躯体不中用了,确实不堪驱驰,回家去也好。”宋熙停了下来,继续说道:“只是还想奉劝太子,今后凡事要多隐忍,万万要保住太子之位,等到将来登基的那一天,太子就是天下之主,到那时,才能真正有扬眉吐气的机会。”
师徒二人又多叙了些旧情,宋熙才告别离去。等宋熙离去,太子吩咐宫人多制备些实用的物件,一起送到宋熙家中。真到宋熙离京那日,太子怕自己不便,也不忍去亲自送别。
一直到深夜,太子迟迟没睡,反复想着宋熙来时的情景,越想越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恨,终于,他下定了决心,秘密传唤下人去请宰相谢均过来。
不多时,谢均便过来了,谢均是当朝宰相,也是自己太子妃的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