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,是太子一党当仁不让的首领。太子深夜召见,谢均的神色并不轻松,心中知道必定又有大事。太子一见到谢均,屏退了所有下人,便立马扑通跪倒在谢均身前,痛哭道:“舅舅救我!”
谢均心中大惊,自己只是太子妃母亲的远房族兄,平时里太子不会叫自己舅舅,自己也不敢以国舅身份自处,今日太子这般模样,定是出了大事,连忙将太子扶起来:“太子莫慌,出了什么事?”
太子起身:“舅舅……可曾……听……听说宋熙被罢……罢官夺爵?”
谢均点头道:“知道,皇上亲自下旨,说是宋熙年老昏聩,失职误事,有伤国体。”
太子愤恨地说道:“哼!当初……父……父皇不让礼……礼部主办麟英会,偏偏让……让晋王的兵部去主办,这……这……这分明就是……给本宫难堪,如今就算麟英会上出……出了什么问题,怎么又拿我礼……礼部的人问罪,天下可有……有这样的道理?”
谢均回道:“皇上如此处事,确有不公,但劝太子还是不要计较,来日方长……”
太子摇摇头,神色黯然地说:“恐怕……不……不知道,本宫还……还能不能等到来日了……”
谢均大惊,连忙问道:“太子这是何意啊,难道皇上想要?”
太子继续说道:“六部之中,真正要……要害的兵部,吏部,户部,都已经被……被晋王安插了自己人……舅舅贵为宰相,却被架空,还要……要处处受人掣肘。本宫就只有一个礼……礼部了,如今也被夺了去,本宫也不知道还……还能在这东宫住上几日了……”
谢均长叹一声,太子所说的切中了要害,如今朝堂之上晋王一党实际已经在权势上占优,太子一党只能依靠着虚无的名号压过一头,如今宋熙被罢官,太子便又输了一头,再往后会怎样,确实不敢想想。于是谢均问道:“那太子准备作何应对?”
太子目露凶光说道:“一不做……二不休,我想除……除掉晋王。晋王一党所依仗的……不过是他皇……皇子的身份,只要晋王一死,晋王一党必……必定树倒猢狲散。”
谢均听后大惊失色,连忙左右环顾,见无人听到才敢继续说道:“太子慎言啊!这……这……不到万不得已,不能有此心思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