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威更盛,更重要的是南下再无阻碍,不日恐怕就会强渡黄河,仅依靠禁军难以抵挡,即使诸侯第一时间发兵增援,恐怕都来不及了,因此当前最重要的,是时间,要多赢得一些时间!”
皇帝听后暗自赞许,自己刚刚跟大臣们所心忧讨论的,也无非是这点,此子果然有些见识。
周琰见似乎找对了方向,继续大胆说道:“而臣之计,若能实施,可在黄河以北阻敌至少三个月不南下。”
皇帝听后来了兴趣:“仔细说说,如何阻敌?”
周琰继续说道:“眼下正是黄河汛期,贼军不下几十万之众,如此大规模人马的渡河,能选择的合适渡口也只有孟津关一带,若是能在孟津关的北岸掘开堤坝,黄河河水倾泻而出,淹坏渡口,叛军便不能渡河。等河水退去的时间,再加上河水退后道路必定泥泞难行,大军辎重运输困难,臣料想阻敌三个月应当不成问题!”
皇帝忍不住起身,来回踱步仔细思考着周琰的计策,突然想到一个致命的漏洞,赶紧问道:“此计虽好,只是黄河历年水患严重,两岸堤坝都多次加高加固,眼下北岸又在叛军控制之下,如何才能掘开北岸堤坝泄洪呢?”
周琰听后有些得意,终于到了最重要的部分,于是自信答道:“臣年少就喜好四处游历,对于梁国,尤其是黄河一带的地理水文情况了然于心,之前就曾发现孟津关一带的堤坝建的有些问题,只需在一些特定位置掘开几个缺口,决堤的水势就足以冲开几里宽的大坝,届时水势再借当地的地势冲卷而下,孟津关一带方圆数百里都将成为一片泽国,绝对难再进军。眼下叛军主力还没到黄河边,臣猜想应该只有些散兵游勇巡查,悄悄遣上数百精锐,带上工具,偷偷渡河,找到指定位置挖开缺口,只要行事机密谨慎,应当不是难事。”
皇帝听后揣摩一番,顿觉可行,心中不禁暗喜,再仔细端详周琰,此刻虽已在下方跪坐多时,却依旧丰神俊朗,神采奕奕,能出此良策,顿时心中忍不住赞许;想到这也算是自己的亲侄子,再想到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,顿时又觉得亲切,连忙抬手示意周琰先平身。
周琰站起身,恭敬地站到一边,继续说道:“陛下若是仍不放心,可召工部官员带上孟津关一带的水文图纸,我与他们在图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