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就是有益于国家。米洛-明德宾德”。约塞连一边诅咒米洛,一边拿起两片阿司匹林硬往斯诺登那两片毫无反应的苍白嘴唇里塞。不过,他先是匆匆忙忙地抓起一条止血带绑住斯诺登的大腿,因为在最初几分钟的慌乱之中,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,只知道自己必须采取适当的措施,却一时想不出具体应该做些什么。他真怕自己会完全垮掉。斯诺登一声不吭,静静地看着他。并没有动脉出血的迹象,可约塞连却装出一副全神贯注绑扎止血带的模样,因为他根本不懂得如何使用止血带。他假装成熟练和内行的样子摆弄着止血带,他能够感觉出斯诺登那暗淡无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。止血带还没绑扎好,他就恢复了镇定。他立即把止血带松开,以防产生坏疽。此时,他的头脑已经清楚,他知道该怎么办了。他在急救药箱里翻来翻去,想找一把剪刀。
“我冷,”斯诺登轻声说,“我冷。”
“你很快就没事了,小伙子,”约塞连笑着安慰他说,“你很快就没事了。”
“我冷,”斯诺登又虚弱无力他说,他的嗓音听起来像个天真的孩子。“我冷。”
“好啦,好啦。”约塞连不知道再说什么好,只得这样答应着。
“好啦,好啦。”
“我冷。”斯诺登鸣咽着。“我冷。”
“好啦,好啦,好啦,好啦。”
约塞连害怕起来,动作也加快了。终于,他找到了一把剪刀。他小心翼翼地把斯诺登的工作服从伤口处往上剪开,一直剪到他的大腿根。随后,他又绕着他的大腿笔直地剪了一圈,把那件厚厚的华达呢工作服一截为二。他正剪着,那个小个子尾舱机枪手醒了过来,看了看他,便又昏过去了。斯诺登把头扭到另一边,以便更加直接地盯着约塞连。他那疲倦、无精打采的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暗淡的光。约塞连心里有点发虚,竭力不去看他。他又顺着工作服的内侧接缝往下剪。从那个裂开的伤口里——那些疹人的肌肉组织仍在抽搐着、跳动着——殷红的鲜血不停地往外涌。透过这些,他看到的是不是一根粘糊糊的骨管呢,——鲜血就像房檐上融化的雪水那样分成许多细流往外流淌,不过,他的血又粘又红,一流出来就凝固住了。约塞连沿着工作服的裤管一直剪到底,又动手把剪断下来的裤管从斯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