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人笔记_利戈夫村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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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戈夫村(2/10)

脸上扎着黑头巾,仿佛是由于牙疼,满脸泛出甜滋滋的微笑。

“请允许我做一下自我介绍,”他以柔和的略具奉承的语调开始说,“我叫弗拉季米尔,是本地的猎人……听说您来了,并知道您来到我们的水塘边上,如果您不嫌弃,我定当为您效劳。”

这个叫弗拉季米尔的猎人说起话来,酷像扮演初恋情侣的地方青年演员。我同意了他的提议,还没有到达利戈夫村之前,就摸清了他的身世阅历。他是个已赎了身的家仆;少年时代学过音乐,后来当过侍仆,认得字;可以看得出,他读过一些杂七杂八的书,就像俄国的众多百姓一样,至今仍然身无分文,又无固定职业,几乎连吃饭也成问题。他的谈吐非常文雅,显然有些自我卖弄。他可能还是个极善于向女人献殷勤的汉子,在这方面他定会成功的,因为俄国的姑娘们很喜欢能说会道的男人。还有,从他话里我听出来,他时常上邻近地主家拜访,有时进城做客,玩普列费兰斯牌,同京城里的一些人也有交往。他对笑很拿手,能笑出千姿百态来;当他倾听别人谈话时,他嘴角露出的谦恭而含蓄的微笑,对于他则特别合适。他很留神倾听你的谈话,会完全赞同你的高见,可又不失自尊,似乎要让你明白,如有机会,他会向你表明自己的一家之见的。叶尔莫莱是个没多大教养的老粗,根本不懂什么“礼貌”,就随便对他称起“你”来了。不妨看一看,弗拉季米尔对他称“您”的时候,带的是什么样的嘲笑神情。

“您为什么包着一块头巾?”我问他,“是牙疼吗?”

“不是的,”他回答说,“这是因不慎而造成的不幸后果。我有一位朋友,是个好人,但对打猎一窍不通,这倒是常有的事。有一天他对我说:‘亲爱的朋友,带我去打猎吧,我挺想体会一下打猎的乐趣。’我当然不愿拒绝这位朋友。我给他搞来一支枪,就带他去了。我们打猎打了好一阵子以后,就想歇一会儿。我在树下坐下来;他没有坐下歇歇,就练习起操枪动作,并且把枪对着我瞄准。我请他停下来,可是由于缺乏经验,没有听我的。他一放枪,我的下巴颏和右手的食指就被报销了。”

我们来到了利戈夫村。弗拉季米尔和叶尔莫莱俩都认为,在这里没有只小船是打不了猎的。

“苏乔克有一只小平底船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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