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说,“牵别的马来给我们看看。”
给我看了另外几匹马。我终于选定一匹便宜一些的马。我们开始谈价钱。车尔诺巴依先生不急不躁,说话在理,还一本正经地指天发誓,所以我就不能不对这位老头“多多关照”了:我付了定金。
“好了,现在,”阿纳斯塔塞·伊万内奇说,“让我按老规矩把马缰绳从我的衣裾里交到你的衣裾里……你会为得到这匹马而感谢我的……多神气的马呀!结实得像胡桃……没受过半点伤……道地的草原马!配什么马具都行。”
他画了个十字,把自己的大衣襟衬在手上,抓住马笼头,把马交给我。
“现在马就是你的了……要喝杯茶吗?”
“不,多谢您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那请便……现在就让我的马夫跟着你把马送去吗?”
“是的,如果行的话,现在就走吧。”
“好的,先生,好的……瓦西利,喂,瓦西利,跟老爷一道去;把马送去,把钱收来。再见吧,先生,上帝保佑你。”
“再见,阿纳斯塔塞·伊万内奇。”
给我把马送到了住处。第二天一瞧,这马原来是有气肿病的,而且腿又瘸。我本想把它套上车,可是这匹马一个劲儿往后退;用鞭子抽它,它却发起倔来,又踢又踹,而且躺倒不干了。我只好立刻去找车尔诺巴依先生。我问:
“在家吗?”
“在家。”
“您这是搞的什么呀,”我说,“把一匹患气肿病的马卖给我。”
“患气肿病?……哪会呢!”
“它还瘸腿呢,而且倔得很。”
“瘸腿?我不知道,显然是你的车夫不知怎么把它弄伤了……苍天在上,我不瞎说……”
“按道理,阿纳斯塔塞·伊万内奇,您应该把这匹马收回。”
“不,先生,您别生气:马一出这家门,买卖就算了结啦。事先你该看清楚嘛。”
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只好自认倒霉,笑了笑,就回来了。幸亏我为这次教训付的代价不算太大。
两三天后我就离开了。过了一星期,我在回家路上又顺便来到列别江。我在咖啡厅里见到的几乎还是那一伙人,又看到那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