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羊皮。”等等。有什么不好呢!您瞧,就是这些毫无意思的话使他有吃、有喝、有衣穿。(他自己的家产早已挥霍殆尽,如今就专靠朋友们过日子了。)要知道,他没有任何旁的能耐。的确,他每天能抽百来烟斗的茹可夫烟,一打起台球,右脚能跷得比脑袋还高,瞄准的时候,发狂地转着手上的台球杆——可是这种种花招也不是人人都赞赏的。他饮酒也很海量……不过,在俄国凭酒量是难以出风头的……总之,他混得这么成功,对于我完全是个不解之谜……可有一点是清楚的:他很谨慎,不外扬家丑,不揭任何人的短……
“嘿,”我一见到赫洛帕科夫时心里就想,“当前他的口头语是什么呢?”
公爵打中了白球。
“三十比零。”那个长着黑脸,眼皮下有青疤的患肺病的记分员大喊一声。
公爵把一个黄球啪的一声击进边上的球囊里。
“好!”坐在角落一张单条腿摇摇晃晃的小桌旁的一个胖乎乎的商人,用整肚子的气发出赞扬的喊声,他喊了之后觉得有些难为情。幸亏没有人注意他,他喘了一口气,捋了捋胡子。
“三十六比零!”记分员用鼻音喊道。
“怎么样呀,伙计?”公爵问赫洛帕科夫。
“怎么样?当然是勒勒勒拉卡利奥奥翁,的确是勒勒勒拉卡利奥奥翁!”
公爵扑哧一笑。
“怎么,怎么?再说一遍!”
“勒勒勒拉卡利奥奥翁!”退伍的陆军中尉得意地重复了一遍。
“这就是他目前的口头语!”我心想。
公爵把一个红球击进了球囊。
“咳!不能这样,公爵,不能这样,”一个眼睛发红、鼻子细小、头发淡黄、脸上显出婴儿般睡相的小军官突然喃喃地说起来,“不要这样打……应该是……不是这样!”
“该怎样呢?”公爵回头问他。
“应该……那样……用双回球的打法。”
“是吗?”公爵透过牙缝低声地说。
“怎么样,公爵,今天晚上到茨冈人那儿去吗?”发窘的年轻人急忙接着说,“斯捷什卡要唱歌呢……还有伊留什卡……”
公爵没有搭理他。
“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