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与其说是事实,倒不如说更具有暗示性。
“他们跟金小姐一道出去。”威瑟伦爵士夫人说,“可是,毕亚丝小姐和我都机灵地留了下来。”
这时,毕亚丝小姐眼中微微泛起渴望的神情。
“我最讨厌低级的好奇!”威瑟伦爵士夫人继续说。
毕亚丝小姐眼中渴望的神情更浓。她似乎不得不同意必须讨厌低级的好奇。
“过后不久,”威瑟伦爵士夫人作结:“译员和金小姐回来了。我要求我们四个人立刻吃完晚餐。这样白英敦家的人就可以稍后在没有外人干扰的状况下用餐。他们接受了我的提议。吃完饭,我回到自己帐篷。金小姐和毕亚丝小姐也一样。柯普先生,我想,还留在大帐篷。他是白英敦家人的朋友,想帮助他们。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。”
“金小姐通知他们这消息时,白英敦家的人都跟她一起离开大帐篷了?”
“是的——不,这样一说,倒想起来了。那红头发小姐没有走。毕亚丝小姐,你也许还记得吧?”
“是的。她的确没走。”
白罗问:
“她在做什么?”
威瑟伦爵士夫人望着他:
“你说她做什么,白罗先生?我记得,她什么也没做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说,她是不是在缝东西,看书,露出焦虑的神情,或者说些什么?”
“哎呀,这个……”威瑟伦爵士夫人锁起眉头。“呵,她——她似乎只坐在那里。”
“揉搓着手。”毕亚丝小姐突然说道:“我注意到了——好可怜哟。我想,那正表现出她的感觉。脸上虽然没有表现什么,她转着手揉搓……”毕亚丝小姐以喜欢说话的神情说下去。“我就曾经在那不知道自己做什么的情况下撕掉了一英镑的钞票。当时我茫茫然地想:‘我是不是要坐第一班火车到祖母那里去?’(我的祖母突然生病了)。在难下决心、困惑不已的时候,突然看看手上;原以为是电报的,竟是一英镑钞票,而且已经把它撕得粉碎了,一英镑钞票啊!”
毕亚丝小姐戏剧性地停了下来。
威瑟伦爵士夫人仿佛觉得自己的随从竟突然崭露头角,引人注目起来,忍不住冷冷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