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罗不置可否地说:
“当然,那是你的自由。”
谈话停顿了一下。然后,白罗摊开手说:
“如果你拒绝回答我的问题——”
雷诺克斯急忙插嘴道:
“不,我没这个意思。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。”
“我知道,我完全了解。不过,不必觉得为难,只是一般的手续而已。白英敦先生,令堂去世那天下午,你离开培特拉的营地,出去散步,是不是?”
“是的,我们都——除了母亲和小妹之外,我们都出去了。”
“令堂当时是坐在洞窟的门口?”
“是的。在门口外面。每个下午都坐在那里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你们出发时——几点了?”
“我想三点刚过。”
“你散步回来时——几点?”
“几点……我无法明确说出来……也许是四点——或五点。”
“你们出去大概有一两小时?”
“是的——我想大概是这样。”
“归途中,有没有遇到人?”
“呃!”
“我问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人,譬如坐在岩石上的两个女士?”
“我不知道。对,好像有。”
“也许你在想事情,所以没有注意到?”
“是的,确是这样。”
“回营地时,跟令堂说话了?”
“不错,说过话。”
“她没有说觉得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——没有,看来精神好像很不错。”
雷诺克斯停了一停。
“她说我回来得很快,我说是的。”他又停了一下,尽力在想。“我说天气很热。她——她问我几点钟了?她说她的表停了。我从她腕上取下手表,上紧发条,对了时间,再替她带上去。”
白罗沉稳地插嘴。
“那时已几点钟?”
“呃?”
“你对令堂的手表时,是几点钟?”
“啊,这个嘛,当时……是四点三十五分。”
“这么说,你不是已经知道回营地的正确时间吗?”白罗平静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