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新的工作中,塔彭丝不曾表现出半点笨拙。会吏总的女儿们在做家务活方面受过良好训练。她们还很擅长培训“生手姑娘”。不可避免的结果是,姑娘一经培训,便会离去,去那些她以新学到的知识挣更多钱的地方,因会吏总囊中差涩,付不起姑娘的报酬。
所以,塔彭丝并不害怕证明白己的工作的效率。范德迈耶太大的厨师使她感到困惑不解。显然,她怕主人伯得要死。塔彭丝想,可能那位女主人在某方面控制着她。至于其它,她做饭时如同一位主厨,那天晚上塔彭丝有机会作出判断。范德迈耶太太在等一位客人共进晚餐,于是塔彭丝准备了两个人吃饭的桌子,桌子擦得干干净净。至于这位来客,她心中感到有些惶恐。很可能这位客人是惠廷顿。尽管她相当有信心,惠廷顿不会认出她,不过要是客人是一位完全陌生的人,她会更高兴。不过,谁也说不准只有往最好的方面着想。
八点过几分,前门的铃响了,塔彭丝带着几分内心的惊恐去开门。看见客人时,她松了口气,客人是汤米跟踪的两人中的第二个。
客人说他的名字叫康特斯特帕诺夫。塔彭丝报了他的姓名,范德迈耶太大坐在一张矮的无靠背的长沙发椅上,这时她站起来,立即低声表示欢迎。
“很高兴见到你,鲍里斯伊万诺维奇。”她说。
“见到你也很高兴夫人:“他深深鞠了一个躬。塔彭丝退回到厨房。
“康特斯特帕诺夫,或诸如此类的人,”她佯作出于毫无掩饰地好奇心,直率地问道:“他是谁?”
“一位俄国绅士,我想。”
“常来这儿吗?”
“偶尔来。你为什么想知道?”
“只是设想一下,他可能对太大很温柔,如此而已。”塔彭丝解释,还以倡怒的样子补充一句:“你怎么会和别人顶嘴:““做蛋白牛奶酥我心里感到不踏实。”厨师解释着。
“你了解一些情况,”塔彭丝暗自思忖,但她说出来的却是:“现在就上菜吗?
行。”
侍候进餐时,塔彭丝竖起耳朵听谈话的内容。她记得,这个客人就是汤米跟踪过的两人中的一个,上次她看见过他。虽然她几乎不会承认,但她已为她的搭档感到不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