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何处?为什么他不捎来只言片语?在离开里茨饭店之前,她就作了安排,专由一位投递员将所有信件或便条立即送到附近的一家小文具店,艾伯特常去那儿收集。确实,昨天上午她才和汤米分手,她为汤米焦虑真有点荒唐。但是,出乎寻常的是,他音信杏无。
但是,尽管她注意听,餐桌上的谈话没有提供任何线索。鲍里斯和范德迈耶太大谈的只是一些纯粹无关的话题:他们看过的戏,新的舞会以及最近社会上的流言蜚语。晚餐后,他们走进小起居室,在起居室里范德迈耶太大舒展着身子躺在无靠背的长沙发上,看上去比以往更妖艳。塔彭丝送来咖啡和利口酒,但不情愿地退出。走出去时,她听见鲍里斯问,“新来的,是吗?”
“她今天才来。另一位姑娘是个极讨厌的人。这个姑娘看起来蛮好。她当侍女不错。”
塔彭丝在门边停留了一会,她小心地没有把门关上,这样她听见鲍里斯说:“我想,很安全吧?”
“确实,鲍里斯,你多疑得荒唐可笑。我相信她是房厅搬运工的表姐,或那一类的关系。别人做梦也不会想到,我和我们共同的朋友布朗先生有任何联系。”
“天哪,千万小心,丽塔。那扇门没关上。”
“哦,那就关上吧。”那位女人笑起来。
塔彭丝急速离去。
她不敢离开后面的厨房太久,赶快收拾餐具,用在医院里练就的速度一口气把餐具洗干净。然后她悄悄又溜回到小起居室的门边。厨师比较闲一点,但仍在厨房里忙着,如果她没有看见另一位姑娘,她只会认为她在铺床准备睡觉。
哎呀,室内进行的谈话声音太低,她一点也听不见。不管怎么轻巧她都不敢再打开门了。范德迈耶太太差不多就面对着门坐着,塔彭丝对女主人观察时犀利的目光敬畏三分。
不过,她觉得她还得尽量多地偷听到正在进行的谈话。
也许,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,她可能得到场米的消息。
她拼命地想了好一阵子,然后她的脸一下于亮了起来。她沿着通向范德迈耶太太卧室的走廊快步走去,卧室有长长的法式窗户通向贯穿整个套间的阳台。塔彭丝轻巧地从窗户中溜过去,蹑手蹑脚地无声无息地向前走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