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陈淮哭道：“大人，大人您可要给学生作主啊，学生今早出门妻女还好好的，拙荆给学生的煮的鸡蛋，这不……”陈淮抽泣着摸出一个鸡蛋，又哇哇大哭。

旁边的高升见罢呵斥道：“堂尊问你话，从实答来。”

当然，这种想法不能说出来，正如黄仁直所说……咱们心里明白就行了。

“哦？”张问忙道，“带到二堂，让本官亲自审问。”

上了楼，张问走进陈淮的卧房，见两具尸体已经用被子遮盖。张问抬起头，看见房梁上还系着白绫，大概就是陈妻上吊用的。

陈淮咬牙切齿道：“除了那无恶不作的税监爪牙，还有谁？”

张问径直走进村子，在皂隶的带领下来到陈淮的家，是栋一进的小院子，门口已站了一排带兵器的衙役。

“遵命！”

张问见罢忙从公座上走下来，亲自扶起那男子，说道：“别急，有什么事细细和本官说，本官为你做主。”

黄仁直半眯着眼睛，喃喃说道：“所以上回少东家让大人办的事……那是为民为官，咱们心里明白就行了。”

张问左右看了看，没有发现弥端，便走到床前，轻轻掀开被子一角，床上有大小两具女尸，张问俯下身，仔细查看陈妻脖子上的勒痕，勒痕细长，一直延伸到后颈。张问大奇。

众公差作揖道：“拜见堂尊。”

张问笑道：“我就是在想，皇上对税银不满意，咱们可以理解圣心，可用税使这么一般乌烟瘴气的人，瞧瞧都干了些什么事，完全不管朝廷律法，自然适得其反了。”

张问又问道：“穿衣服了吗？”

张问回头对黄仁直道：“人命关天，咱们先处理案子。”

一行人出了县衙，张问接过马夫手里的马鞭，翻身上马，带着一帮皂隶快手赶往上城厢。

“遵命！”

那男子抬起头来，张问见他面相老实，皮肤黝黑，身作短衣，应该是个庄稼汉，便问道：“姓甚名谁？”

一行人下了楼，就在陈淮的堂屋里设了个简易的公堂，皂隶分左右站定。张问和黄仁直坐在北面，面前放了一张木桌，陈淮坐在一侧听审。

张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