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子里火把密集,亮如白昼,黑烟熏的许多人花黑一张脸,加上脸上的怒气,个个看起来都凶神恶煞。群情激愤的村民围了上来,立刻拳脚相向,魏忠贤等人被打得鼻青脸肿,大声惨叫。
魏忠贤急忙道:“是奴婢们该死,要早些去,就能脱身了,唉,都怪奴婢胆儿小……那坟地里,荒郊野林的,就是大白天的,也没人去呀……”
天亮后城门刚一打开,张问和曹安倒是抢在了前边进城。早上开门这会,住在城外的小摊小贩,还有一些城厢的菜农赶着进城卖早市,人非常多,张问曹安混在人里就进城去了。
这乡里的村民脑子里哪有太监的厉害印象?也管不得许多,继续殴打。几个太监上身绑着绳子,双臂动不了,就像一根根人棍,在地上滚来滚去,被人像踢球一般踹,一身都是泥土,头发散乱鼻青脸肿不成人样。
而王和贵则一个劲咚咚磕头,直磕得头破血流。血从额头上流到他的眼角,王和贵只能眯着眼睛,眼皮直颤。双手手心按在地上,连血也不敢擦。
张问冷冷道:“您急什么?这时候死了,不是给我徒添麻烦?把银票拿来!”
张问向门外看去,那管事的人已经走了,门外闹嚷嚷的,尽是些村民。沈家的人既然知道了张问在这里,也用不着再关着张问,倒也做得爽快,直接就放了。不过这件事沈云山或者沈碧瑶肯定很快就会知道。
“曹安,银票归你了,她用不着。”
“我不去!”吴氏腾地站了起来,突然见着案上剑,伸手进拔了出来,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?我就是和大郎好怎么了,曹安,把我和大郎烧在一起……生同衾,死同穴!”
“不!如果大郎不在了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吴氏不依不挠。张问也不理她,对着门外喊曹安。
虽然朱由校极可能根本就没看外面。
张问已准备孤注一掷,先想个法,看能打动张盈帮忙不;如果不能,就自己动手,潜回京师,藏于闹市,寻机拼命。专诸刺王僚、聂政刺韩傀、要离刺庆忌,这些刺客都是士人,能有多强的武功?男人得靠胆子!伏尸二人,流血五步!
张问笑了笑,看来这后娘还真是个死心眼的人。银子这东西俗气,充满铜臭,可再亲的人,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