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到“致残少东家”一节，不知道沈碧瑶哪里残了，难道是被李七妹破了相？张问顿时觉得十分遗憾，脑中响起沈碧瑶那纯净得如天籁之音的语调，还有她的智谋和聪慧，无疑都十分合张问的口味，就算是破了相，也是人间难寻的极品红颜。

“据那本子上说，他对妻子兄弟很好。”张问只能这样宽慰一句。他心里想的是，说不定就算找到张嫣，张嫣已经爱上朱由校了呢？翩翩少年，皇子皇孙，不是小姑娘们的梦中情人么？

反正魏忠贤那几个太监也不在，没人认识张问，张问也跟着过去，他想就近看看朱由校，将来的皇帝。不远的将来，开春就是万历四十六年了，一年多时间之后，就是皇帝。

“兵马正在江面上，随时可以动手。你看见你妹妹了？”

“好。”

魏忠贤等人不在身边，大概是被打伤了脸才没有出来。

张问看了看天色，说道：“太阳西斜，咱们就靠岸吧。腊八节那天我到文昌桥等你，我们一同去曹娥庙。”

官吏劝阻张问不能亲自涉险，张问道：“本官身着便衣，有甚危险？况线人只听命于本官。”众人愈发觉得张问高深莫测，手里有密牌。

曹娥江上一叶孤舟，白鹤掠水。舟上炉火正旺，正好烤手。张问和张盈说起沈碧瑶和李氏的过结。张盈道：“张大人听说叶枫吗？”

过了一会，张盈指着正殿门口低声道：“他们出来了，周围果然有不少假扮成游人的侍卫。”

“这样不行。”张问一边走，一边思索，低声说道，“就算你找到了妹妹，也带不走。这样，到时候你找到了她，你们说话的时候，我借口捉拿案犯，调快手攻击曹娥庙，你们趁乱就走。”

今天更比以前热闹，求神的人络绎不绝，因为燃烧了太多香烛，庙子上空烟雾缭绕乌烟瘴气。张问从罩墙、御碑亭、山门过去，到得戏台，再里面就是正殿、曹府君祠。戏台旁边有许多兜售香烛纸钱的商贩，更有卖“开光”饰品的，如赶集一般。

过了几日，腊月初八，张问一大早就起来，吴氏熬了一锅八宝粥，张问喝了一碗便去签押房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，下令今日晚间取消宵禁，增派巡检等事宜。

不多久，那蒙着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