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,长袖很好的掩盖住了他胳膊上的伤口。最严重的还是他的身上,旧的伤口已经结疤,旧伤之上是新伤,能看出明显的鞭痕。肚子上有一道特别长的淤青,看上去像是刚被人用皮鞋踹出来的。仔细看,他的大腿内侧不仅有被手指抓出来的掐痕,还有细细密密的针脚留下的痕迹。
裴向阳只是看一眼,整个人就被震得说不出话了,他脑袋里空空一片,眼泪却不受控地流下来。
贺笙真实遭遇过的事情,远比书上轻飘飘的一行字来得震撼。
原来那时候他碰到贺笙的时候,他是痛的抽气。
医生护士又去忙了,裴向阳坐在床边上陪着贺笙。
好心的护士姐姐给贺笙弄来了一套小孩的衣服换了,换长袖的时候,贺笙背后的一块没有结痂的皮肉都被粘在了衣服上。裴向阳别过头,咬住胳膊,控制住自己不哭的太伤心。
半个小时后,陈望水风风火火赶到了医院。
“阳阳,阳阳你怎么了?”
裴向阳摇头,“我、我没事,不、不是”
他的话没说完,就被医生打断。
给贺笙看病的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,姓骆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看上去颇有威严,她看向老陈的目光十分不善,“你就是孩子家长。”
陈望水说,“我是他们家邻居。”
“邻居,邻居来干嘛,这么大的
事儿得让监护人来。”医生态度强硬,“这事儿不好解决,赶紧叫人来。”
陈望水懵了一瞬,还是看到病房里躺着的贺笙才回过味来,“大夫你误会了,那不是我们家孩子,这个才是。”
骆医生眉头一拧,“不是你们家孩子你来干嘛。”
突然,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,病床上的贺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,“我们家没人。”
这句话说出口,好像有两层意思,一层字面上,一层是说这个孩子可能是个孤儿。
突然的境况让医生护士也有点发懵,骆医生弯下腰,语调轻柔地安慰着贺笙,“别怕孩子,这里是医院,这里很安全。谁打得你,你告诉我们,我们不会让人伤害你的。”
贺笙听到这些话,心底冷笑一声。他面上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变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