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,“我会暂时失聪,如你愿意让我陪你哭。”
林有拙没说话,他下巴抵着男人宽厚的胸膛,有一瞬的出神。
他不记他哭过几次,不过应该不多,哭过一次没有作用,只是迎是谩骂后,他不喜欢哭。
直到前几钟,他都没想过哭。
可陆起的话,像是一开关,一旦打开,他猛埋头,脸埋入陆起的颈窝,手缓缓上抬,缓慢回抱住了陆起。
很快,陆起的衣领传若有似无的湿意,楼梯间里没有任何响动,忽然,林有拙打破了安静。
声线比往常沙哑了些,他问:“下雪了?”
陆起抬眸,目光穿过客厅,越过阳台,微凉的天色,洁白无瑕的雪花从天飘落。
他左手向上抬,很轻很温柔抚摸了一下林有拙的后脑勺:“嗯,在下很大的雪。”
午饭是陆起做的羊肉汤锅。
沸腾的热汤翻滚出袅袅的白色香气,林有拙换好衣服出,肚子轻轻叫了几声。
他拉开椅子,眼尾还有一点点红,像是抹了一层薄薄的眼影,他拿起筷子:“闻着很香。”
陆起夹起一块萝卜,微:“吃了香。”
林有拙便夹了一块羊肉,放进嘴里,不腥不膻,鲜嫩中还带着淡淡的萝卜甜味,他又夹了一块:“确实很香。”
说完这句,林有拙安静进食了,但只要看向他耳尖,会发现一抹显眼的红色。
陆起心底蓦然柔软了几。
以往的林有拙对他,或是对所有人,总是隐藏着真实的情绪,用无数层坚硬外壳包裹住他的真实。
而现在,林有拙终于愿意在他面前展示他的真实。
高兴时,眼里荡漾着星光,难受时,委屈哭泣,害羞时,悄悄红着耳尖。
这样鲜活的林有拙,唯有他能看见。
陆起自然收回目光,也安静用起餐。
满满一锅肉菜,两人解决干干净净,吃过羊肉,全身暖洋洋的,收拾好饭桌,锅碗筷子放进洗碗机清洗,林有拙跟着陆起出发去医院。
准备下楼,林有拙才知陆起的轮椅可以自动上下楼梯。
但他还是陆起几步下楼,以防意外他能在下面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