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注意着轮椅,开口说:“前我以为是孙叔送你上的楼。”
陆起了:“再过段时间,我能自己上楼了。”
提到这件事,林有拙也很为陆起高兴:“怀念站起的感觉吗?”
“以前不会,现在有。”
林有拙着问:“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?”
陆起而不语,脑海是适才的拥抱。
若是他能站着,不用青靠近,能在开门瞬间,眼眶通红,像只悲伤小兔子的青,一把拥入怀。
……
到医院是两点,手术安排在两点半,一周未见,林有拙刚进大厅,冬瓜如一春雷,措手不及跳进他怀里,热情拱着他下巴。
冬瓜又重了。
林有拙要双手才能抱住
它,他低头亲了亲冬瓜,眼里全是意:“很想我吧。”
“汪!”
冬瓜扬起小脸,两边嘴角朝上大大扩开,露出一截粉粉的舌头。
无比阳光明媚,无比可爱治愈。
林有拙没忍住又亲了亲它头:“我会在外面一直等你,别怕。”
“汪汪!”
一人一狗温馨了好一会儿,等护士过,林有拙才冬瓜交出去。
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,尤其是手术室外的等待。
林有拙一直保持着同一姿势,望着手术室的门不移开视线。
陆起端一杯热橙汁,递给他说:“魏桥从未失过手。”
魏桥是老医生的名字。
林有拙接过橙汁,凉透的手瞬间温暖,他低头抿了一口,唇角微微扬了一下:“心里清楚最坏不过是最初的样子,但还是止不住害怕。”
头慢慢低下去,望着鞋尖,他第一次坦诚吐露内心:“也很贪心,有了可能性,希望是最好的结。”
“贪心好。”陆起拍拍他头,“别只贪心你的狗,也贪贪其他。”
林有拙莫名,抬头刚要问陆起,手术室的门打开了。
林有拙当即一箭步冲上前:“魏院长,冬瓜怎么样了?”
魏桥取下口罩,露出他呵呵的脸:“很成功。现在麻醉没退,六点前能醒。”
林有拙终于放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