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法,学会了让所有人都沦落到地狱的方法,乾脆利落地执行,尔后便一直这么下去了。
或许从轮回眼中窥见的地狱景色真的曾经影响过六道骸的精神,所以在某位现今知名黑手党教父、当时还是乳臭未乾的瘦弱初中生的人格修正拳打了一顿,被死气之炎灼烧灵魂感到痛苦时,亦能感觉到某种负面的情感随之崩落。
六道骸永远不会承认,也不会感谢泽田纲吉曾经的「帮助」。就算他认可了对方,不论是能力还是意志——只是,他仍然习惯用仇恨去面对这个世界,哪怕是某位首领多出几次拳物理矫正,六道骸都会习惯这么做,因为他是因此活下来,也是一直这么活的。
泽田纲吉也无法改变六道骸的过去,就算这位天空再怎么擅长创造未来,所以他无法改变六道骸的生命。也许任何人都不行。
——可是,可是。
凡事总有例外。
下了飞机,六道骸仿佛呼吸版自然地用幻术伪装,在路人眼中他也是不起眼的路人,高挑的身形变得泯然于众,精致的五官转为平平无奇。
只要世界第一幻术师想,没有人能抓到他,没有人能认出他,哪怕只是擦肩而过,都能被扯入幻术师堪称天衣无缝的骗局。
……可凡事都有例外。
行人匆匆路过身侧,交织的人流像是流动的河上随波逐流的小鱼,六道骸站定,便像河流上岿然不动的岩石,遥遥望向河对岸,灰白色的人影。
像是川流不息的河流岸上,擦著流水险险盛开的花朵,伫立在和中央的石头放眼望去,恰恰好将那朵花纳入视野中。
「骸,我在这里。」那朵花开口说话了,内容不是很动听,「……你什么都没带?」
——六道骸看著眼前那个例外,想起来一件事。
哪怕在受轮回眼副作用干扰、因为沉睡便会陷入梦靥而精神不济的时候,唯有深海光流送给他的那片花海是安宁的。
当风吹过草地,拂开层层叠叠的卡萨布兰卡,花香会顺著风吹到跟前,如织的花海像是浪潮,六道骸能在那片海跟前坐上好久,就算深海光流什么也不说,六道骸亦沉默不语。
那片花海至今存在他们共同的梦中,未曾凋零。
他又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