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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霈尘闻此言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,秉持着救人救到底的原则忙把涟娉护在身后,那薛蟠是个直性子,一听这话立马急了,气势汹汹地欲跟晏弦思打一架,可一想到他不过五六岁,便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不过是童言无忌。
薛涟娉抚弄着裙摆,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,晏弦思反不好意思起来,连忙打恭作揖赔不是,正欲开口说些安慰的话,只听涟娉轻轻笑了,她的声音有如冰铃在风中叩响。
“你倒比先越发出挑了,倒像我的儿子。”她歪着头,眨了眨眼睛。
晏弦思涨红了脸,愕然道:“宝姐姐,你满嘴里说的都是什么?”他看形势不对,也顾不着什么,一溜烟就去了。
薛蟠听说,不免呆住了,连忙笑道:“妹妹这话从哪里说起来的,倒叫他连立足之地都没了。妹妹从来不是这样多心说歪话的人。”
薛蟠一面说,一面望了望跑远了的晏弦思,眼里闪过一丝惊异,命人跟着随他去了。薛蟠又岔开话题,忙问道:“表哥怎么会跟我妹妹在一块?”
薛涟娉对上王霈尘的眼睛,悄悄向他摇了摇头,她的表情十分平静,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王霈尘对于涟娉落水的事只字未提,而是编造了一段子虚乌有的故事去说明情况。
既然由他来编故事,薛涟娉只得听着,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。只听故事中的她行为嚣张跋扈,任性妄为,都是被爹娘宠溺惯了,私穿男装,不拘礼法,又冲撞了他。
听王霈尘侃侃而谈,涟娉微微吃惊,真是好一番添油加醋,偏薛蟠信了这一番鬼话,然而他一头雾水,才反应过来,忙说道我这个妹妹,最是罕言寡语、藏愚守拙,怎么可能如何如何,怎么会就像表哥说的那样。
王霈尘置之一笑,未曾辩解,又说薛涟娉其实是个口齿伶俐、天真烂漫的姑娘,沉默稳重都是装出来的假象。
“表哥这话说的不对,口齿伶俐的人,多半得理不饶人,最可恶的,若我妹妹也沾了这坏习气,我早不理她了。”薛蟠忙摆手。
薛涟娉回头看了王霈尘一眼,心道这词看似是个好词,然而口齿伶俐,是暗示她嘴巴利害,天真烂漫,是在说她不懂礼数。自小同表哥相处时间并未长久,堪堪一日之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