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情你也略知一二。我父亲自诏狱出来之后,每日神情寡淡,也从不与人交谈,近日吃食很少,消瘦的厉害。”
“你邓府的事情在金陵城里已经没人不知没人不晓了。看病需要望闻问切,单凭你说不行,我还得见到病人。”沪九娘从容应答。
“还望九娘能随我去家中一趟。”邓玉恳切。
“你们是有名的世家,想请什么样的名医请不到,何苦来跳蚤窝寻我这样的贱籍赤脚医女呢?”壁炉旁火苗轻吟,影影绰绰地映出邓九娘不解的神情。
“九娘姑娘,英雄各有见,何必问出处。还请姑娘随我同去。”
九娘听后不做迟疑转身背起药箱,随二人驾车而去。
行至芷兰小筑,邓玉禀了母亲,连忙去了内房。
沪九娘走到平卧的邓林翼身边,细细打量,只见她的眼角微挑,眼神专注且深邃,伸手把脉,接着又凑近试了试邓公的鼻息,看着邓林翼呆滞的神情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此时从药箱里取出针灸枕,手中的银针闪着冷冽的光芒,随着她手腕的轻巧转动,一针一针精准地刺入邓林翼的穴位,仿佛能看穿身体表面隐藏的秘密,边行针边说:“运气法,能泻,先直后卧。运气用纯阴,气来便倒针。”施针过后,拿来笔墨纸砚,便开始写起药方。
“邓姑娘,令父脾胃虚弱,感湿成痿,汗大泄。”
邓玉听的云里雾里,沪九娘蓦然抬头:“针灸药因病而施者,医之良也。可施针服药是一样,如今看邓老爷的光景,心病还需心药医。”
“家父可是抑郁成疾?”邓玉心领神会。
“正是。邓公身心俱损,恐怕是情志不和导致。邓姑娘按着我的方子每日煎药,先着手调理身体吧。脏腑经络相互表里、相互络属,身乃魂气之庙宇,调理三日,我再为其施针。”
“多谢九娘姑娘,三日后我派人去请姑娘。小乔……”邓玉使了眼色让丫头去拿诊费。
不料沪九娘抬手一推:“世间医者,皆父母心。邓姑娘不厌弃我出身寒微,取信于我,不愧是登闻娘子风范。如若邓公经我医治,略有好转,再收诊费不迟。”
邓玉听闻这番见地,心里暗喜,看来又遇到一位奇女子。高晔轻声在邓玉耳边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