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娘医术高超，脾气古怪，不少达官贵人慕名而求，她皆不医，只为平民百姓看病，收取寥寥无几的诊费，百姓们都称她为凌霄女侠。”
“如此这般，只依了九娘姑娘。”邓玉上前一步，盈盈握住沪九娘的双手。
送走高晔、沪九娘，邓玉才顾上喝上一碗清茶。尹生学罢而归，看邓玉忙着拾笔研磨写写画画，忙说：“玉姐，看我给你淘来了什么好物件。”
“你又乱花什么银钱？”邓玉厉害起来。
“你能不能不再用对小儿少童的口气对我说话。”尹生拿起一支毛笔敲在邓玉头上。
邓玉不理。
“我与裴先生和众门生今日去了琉璃厂，在古玩摊上看见一个清莲砚。此砚似莲叶浑然天成，晴则燥，雨则润。雨天露重，砚上自有水滴如珠，用来磨墨，字亮如洗，相传是元朝汤显祖的墨宝。”
邓玉生气：“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是来金陵求学求名的？邓家是完了，你尹生不能随波逐流！你要时刻记住你的母亲是怎样含辛茹苦在安庆将你养大，你在儋州又是怎样遭受嫡母白眼父亲鞭笞。我以前瞧你少年持重，总跟小乔、蕊心笑你自负才高，目中无人。现在想来这也是好的，好过你现在天天不学无术，乱花银两，买个鬼砚台来哄人！”
尹生好久没有听过这样亲人般的规劝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：“好，知道了，生那么大气干嘛。”说罢，尹生恢复了冰冷的面孔，将砚台放到邓玉手中，兀自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