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这般交好？却还是不敢放松警惕。
“都过去了，我现在日子还算过得去。”
“苏哥哥去了边塞，走之前还叮嘱我一定多多照拂你。”
“是么。”邓玉心里一塞，怪不得苏凉走时都没来见自己一面，让姜抚台去接回父亲，只是带了个口信。
“你近日可有苏哥哥的消息？”袁霈霖拿着帕子擦拭着满面泪痕。
“我自是没有的，即便他来信，怕也只是给你。”邓玉按照袁霈霖的逻辑，小心回答。
“姑娘还在为这事儿怪我吧。”
“你说哪件事儿？”
“瞧你，还不是我与苏哥哥的婚事。”
邓玉深呼了一口气，忐忑不安犹如潮水般涌来：“你们，不是官家的旨意么，我没有二话。”
“好姑娘，你自是出身书局高门，诗礼之家，邓公最是教女有方，纵然如今偶因风荡，薄祚寒门，却能不卑不亢，自食其力，纵是一万个霈霖也不及你一二。”
邓玉望着眼前这个言辞恳切、弱风扶柳的袁小姐，一时不知该爱还是该恨。只能好言相劝：“如果你今天来找我，是来打听苏侯的消息，我确实不知，边疆战事我一个小女子也无处过问。”
“苏哥哥不曾与你书信？”袁霈霖不可置信。
“不曾。自他率兵出征，一月有余不曾有他音讯。时辰不早了，袁姑娘且早些回府吧。”
邓玉说罢下了轿辇，不想再费事周旋，袁霈霖却下轿急急追了上去：“我父亲也不许我过问前线战事，前日分明听见他在厅上处理政务，说与蒙古激战之际雁门军堡发生叛乱，苏侯生死未卜。”
邓玉听闻喉头顿时哽咽，天旋地转，脚底似有针刺，每倒退一步都落下千斤重，寒风凛凛，无尽长街，无尽寒意，拢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