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贩卖的奴仆,他们只不过是被人玩弄作践的物件,毫无尊严可言。
元弋是这样想的,所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。
金玉奴敢生二心,此前闻所未闻。所以在场者众,没有一人看到祝允登上马车前,眼底稍纵即逝的厉色,更不会有人预料到接下来的一幕。
“你有没有眼色啊,还杵那儿干嘛?”有护卫注意到了跟石化一样的元弋,生怕因这小小的金玉奴而打搅到自家主子的雅兴,于是急着上前将人拉走。
就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,马车内响起了一连串吱吱呀呀还异常响亮的声音。
离马车最近的几人愣住了。
虽说谁也知道是要干那档子事,但是以世子那文弱的体格在黑夜加白日的连战下还能造出这动静,谁来了都得叹一句龙精虎猛啊。
“咱们家世子还真是英姿勃……”一切变化来得太快,大胆评价的护卫险些咬了自己舌头,“脖,脖子上的血!”
秦知行是被一脚踹出马车的。
只是还不待站稳,那把先前在他胸口划了一刀的匕首便又追了上来。
秦知行右臂一痛,但他根本顾不得身上鲜血淋漓的惨状:“祝允,我我是侯府世子,我爹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!你得掂量掂量自己在做什么!”
“第一刀,是因为你们出尔反尔,鸣筝阁就不是你们该惦记的。”祝允下颌线紧绷,整张脸美则美矣,就是实在刚直,和他这个人一样,“刚才那一刀,是你没事找事,害我与主人立下赌局。”
秦知行简直欲哭无泪。这个疯狗,你和贺长情的赌局,关我什么事啊!
“简直……简直反了天了。”
秦知行闭了闭眼,对于自己当时留下这个金玉奴的行为后悔不已,“你不如直说,你到底想怎样?”